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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暖陽徐升,初露的曦光渲染著燕子山的花草樹木,愈發金黃。
&esp;&esp;商隊的家丁護衛們身披著蓑衣,身周沾滿了水珠,顯然昨晚不算太好過。
&esp;&esp;行走的馬匹有些睏乏,慢悠悠的踏著,而其所拉的貨板車和馬車也安穩了不少,眾人都疲軟軟的行進著。
&esp;&esp;自西而東,商隊自山道緩緩靠來,隊前的馬車裝飾不可謂不華麗,雕山畫水,珠玉鑲嵌,一看便是大戶人家。
&esp;&esp;“大家招子都放亮點,燕回山素有山賊盜匪,須得多加小心!”
&esp;&esp;領頭的護衛招呼道,馬車中卻是傳來一聲嬌笑,只見一個身著錦衣玉帶的少女掀起車簾,左右張望著這座素有山賊盜匪的燕子山,輕笑道:“張管家太多慮了,咱們孟家的貨,還從來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山賊敢劫的。”
&esp;&esp;“二小姐,還是謹慎些好。”張元苦笑,心道還不是你這小姑奶奶,非要吵著出來玩,那些山賊盜匪為了所運的貨物得罪孟家的確殊為不智,但若是竄出來些鬼迷心竅的傻子,鐵了心要綁你可不就麻煩了。
&esp;&esp;“切。”孟漱玉冷哼一聲鑽回車內,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esp;&esp;話是這麼說,但望了望天際清亮的暖陽,張元也覺得這個機率實在是太小了。
&esp;&esp;思慮未半,只見路前風平浪靜的草叢忽的沙沙一響,張元剛轉過頭就見一衣著破爛的少年自其中走出,手中似乎還拿著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esp;&esp;這種討食的流民張元見得太多了,剛想招呼左右把這人打下去,卻見那少年上前一步,幾乎是攔住了張元的去向,口中喝到:
&esp;&esp;“站住,打劫!”
&esp;&esp;???
&esp;&esp;商隊的護衛們傻了,張元傻了,馬車中的孟家小姐也傻了。
&esp;&esp;“你,你一個人來打劫我們?”張元不可置信。
&esp;&esp;“對,我來打劫你們!不想死的留下買路財!”蘇祁擲地有聲。
&esp;&esp;沉默半晌,山道上忽的爆發出一陣狂笑。
&esp;&esp;“哈哈哈哈這小子誰啊,窮瘋了吧!”
&esp;&esp;“誰說不是呢!別是餓的出現幻覺了吧!”
&esp;&esp;“窮蟬就是窮蟬,還學別人打劫——”
&esp;&esp;張元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剛想開口,卻見面前這少年一掃之前的慢悠晃盪,瞳孔中閃過一道銳芒,搶步上前,手中的黑鍋橫掃,直直的拍了下來。
&esp;&esp;“混”張元驚呼未盡,便被一口黑鍋硬生生拍在了臉上,聲音頓時一沉。
&esp;&esp;蘇祁一擊得手也不貪功,轉而奔向商隊貨物所在的馬車,一路鵲起鳩落,家丁護衛根本反應不過來。
&esp;&esp;“攔攔”張管家受此一拍,此刻卻是成了徹徹底底的臘腸嘴,字音都念不準了。
&esp;&esp;蘇祁三兩步跳上馬車,衝著還處於懵逼狀態的車伕就是一拍。
&esp;&esp;眩暈。
&esp;&esp;一腳踹下車伕,蘇祁感覺自己這行雲流水的一套連擊簡直帥的不行,正飄飄然呢,卻見四周的護衛已經抽出刀了。
&esp;&esp;媽耶!
&esp;&esp;一看那明晃晃的刀尖,蘇祁意識到好像玩大了,當即一牽韁繩,用鍋柄對著馬尾就是一紮。
&esp;&esp;咴兒——
&esp;&esp;馬匹受了刺激,瞬間不顧一切的奔跑起來,蘇祁趁機暗敲悶鍋,霎時間又倒了兩個家丁下去。
&esp;&esp;眼看著受驚的馬這是要衝破他們的包圍圈,張元頓時大急,這批貨可不一般,若是丟了那是要掉腦袋的!
&esp;&esp;“擋住他!快擋住他!”張元不顧一切的吼道,但這烈馬一鬧騰,場面那是無比的混亂,家丁護衛生怕被那瘋馬來一蹄子或是被那瘋子拍一鍋,沒看見被拍中的人連掙扎都沒有就直接倒下去了嗎!
&esp;&esp;蘇祁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