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若是之前,聽聞一眾水手如此誇張的描述,蘇祁可能會覺得未免言過其實。
&esp;&esp;但是而今,自己親身下來體驗之後,方知他們所言非虛。
&esp;&esp;的確是是一種令人心悸,渾身上下難以言喻的不自在感。
&esp;&esp;彷彿置身於屍山血海,難以喘息。
&esp;&esp;“這就是你們說的那種感覺?”蘇祁開口道。
&esp;&esp;王大平似是有些難以言喻的顫抖,晃著開口道:“是的。”
&esp;&esp;而其他承受能力差一些的水手則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esp;&esp;蘇祁見這一幕不由得有些無語,若是如此,那這些人下來恐怕還真的沒啥意義。
&esp;&esp;就算真有兇險,成了這狀態的話也跑不掉,只能慢悠悠的等死。
&esp;&esp;這樣的話就算了吧。
&esp;&esp;蘇祁思忖一二,開口道:“既然已經快到了,那你們就此回了吧。”
&esp;&esp;“先生,不需要我們引路了?”王大平如此問道。
&esp;&esp;而其他水手則是巴不得拔腿就跑。
&esp;&esp;“你們現在這樣子怎麼引路?一會兒怕不是還要擋我路。”蘇祁扶額道,“再說這裡也沒有其他路了好吧?我這都能給走丟了不成?”
&esp;&esp;“那好吧,先生多加小心。”王大平客套了一句,繼而飛快的跟在蘇祁剛說完便溜之大吉的水手後面跑路了。
&esp;&esp;當真是如蒙大赦一般。
&esp;&esp;蘇祁看了一眼這些人消失的背影,不得不感慨了一句:“看來危機果然是很能激發人類潛能的一種玩意。”
&esp;&esp;放在平時,這些人跑的絕沒有這麼快。
&esp;&esp;言罷蘇祁轉過頭來,看向了面前的最後一道門板。
&esp;&esp;浸染著不詳和詭異的門板。
&esp;&esp;
&esp;&esp;而在此刻的甲板上,白貫虹將一個刺客翻了過來,目光冷淡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esp;&esp;“說誰派你來的”
&esp;&esp;但那人只是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閉過眼去不看他。
&esp;&esp;白貫虹拍了拍手,道:“令人欽佩的態度。”
&esp;&esp;轉而又將其倒吊進了寒冽的江水之中。
&esp;&esp;此刻正值一月,江面上浮動著諸多漂冰,寒意凌冽。
&esp;&esp;但白貫虹目光更寒,好似能冰封眼角的江霧。
&esp;&esp;嘩啦一道,又是一排的齊齊落水聲。
&esp;&esp;僅餘捆綁著繩索的腳踝還在水面上。
&esp;&esp;白貫虹默算著時間,估計著下一波起人的時間。
&esp;&esp;能不傷起性命,卻能最大程度的令其感受嚴寒的時間。
&esp;&esp;此舉在外人看來未免太過殘忍,但白貫虹卻仍是我行我素。
&esp;&esp;他十分清楚,對於俘虜應當保持怎樣的態度,若是出現了不該有的情緒,很可能便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esp;&esp;從小接受的就是如此觀念,他深以為然。
&esp;&esp;哪怕不算大真大切,卻能最大程度的避免自己被反咬的可能。
&esp;&esp;無情的做法,可靠的手段。
&esp;&esp;沒有人敢上前相勸,也沒有必要上前相勸。
&esp;&esp;既然是生在如此亂世,便要有類似的諸多覺悟。
&esp;&esp;白貫虹便是如此重複著,拉起來,沉下去,迴圈往復。
&esp;&esp;而這,還只是第一步而已。
&esp;&esp;
&esp;&esp;白貫虹那邊沒有進展,蘇祁這邊卻也是犯了難。
&esp;&esp;這門是拴著的,無法開啟。
&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