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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風呼嘯,透著凌冽的寒意,明月高懸,灑落在繁華中。
&esp;&esp;鶯燕樓依舊人滿為患,熙熙攘攘,其間人頭攢動,簇擁著橘紅色的燈火,彰顯著紅塵錦繡般的生氣。
&esp;&esp;“黃先生,令妹就拜託給你了。”邱澤林對面前的鶯燕樓管事賠著笑搓手,意有所指道。
&esp;&esp;“拿去便是。”黃樂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隨手擲出一袋碎銀。
&esp;&esp;邱澤林歡天喜地的接了過來,略微掂量了些後,卻是哭喪著臉道:“黃先生,這銀子……”
&esp;&esp;“嗯?”黃樂忽的漂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esp;&esp;“沒……沒事。”邱澤林瞬間慫了,蔫蔫的轉身離去。
&esp;&esp;包間裡的裝潢頗為清暖,透著一縷縷能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意味。
&esp;&esp;“哥……”邱若箏回頭,也想一同離去。
&esp;&esp;邱澤林卻是惡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恨聲道:“別叫我哥,我沒你這沒臉沒皮的妹妹。”
&esp;&esp;“你不是喜歡在這裡待著嗎?那就一直待在這裡吧!”
&esp;&esp;言罷,他連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便提著那袋零碎的銀子,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esp;&esp;邱若箏愣在原地,好似還無法接受這一切。
&esp;&esp;黃樂卻是拍了拍她的肩頭,開口道:“隨我來吧。”
&esp;&esp;這一日,她便不再是鶯燕樓的兼職零工,而是真真切切的,被自家兄長賣給了鶯燕樓。
&esp;&esp;這個時代的變態之處在於,對於女性的自主人權極低,哪怕是成年了,其歸屬權亦是在父母手中。
&esp;&esp;但是她現在沒有父母,俗話說長兄如父,於是兄長現在把自己賣了。
&esp;&esp;邱若箏緊咬著唇,好似要滴出血來。
&esp;&esp;黃樂卻是見慣了這一切,輕車熟路的處理著手續步驟。
&esp;&esp;今夜裡,鶯燕樓中的花紅就要多出一位了。
&esp;&esp;而對於這點黃樂並不在意,他只關心,有沒有哪個達官顯貴剛好看上某個花紅,一擲千金直接買下,那瞬間的入賬可比鶯燕樓苦心經營好一陣的收益還要高上不少。
&esp;&esp;但是這種事是需要運氣的,保不準要什麼時候才會有這種人喝多了,或是看差了,去幹這種事。
&esp;&esp;“從今以後,你的花名便是刺桐,永遠是刺桐。”黃樂吩咐著,意興有些闌珊。
&esp;&esp;“是……”邱若箏低著頭,心知自己這便算是徹底屬於鶯燕樓的財產了,絕對不能忤逆的財產。
&esp;&esp;這可就不是賣藝不賣身的階段了,哪怕鶯燕樓轉身就要把自己當做奴婢,賣給其他人做房中小妾,自己也只能受著。
&esp;&esp;她忽的望向窗外那扇空明皎潔的月盤,思緒萬千。
&esp;&esp;這個時候,自己心底出現的竟是那個滿臉鬍渣的寬面漢子,那個自己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傢伙。
&esp;&esp;但是他說……他會來接我的。
&esp;&esp;邱若箏忽的將雙手疊在胸前,不知是該相信,還是僅當作是片面之緣。
&esp;&esp;至少今夜的月光,很好。
&esp;&esp;……
&esp;&esp;“靠,這夜風還真有點小冷……”蘇祁哈了一口氣,抱怨著自己出門怎麼沒有多穿一件。
&esp;&esp;不過,那傻姑娘在哪呢……
&esp;&esp;蘇祁牽著杏黃馬,沒頭沒腦的行進在枯葉城中的大街小巷。
&esp;&esp;自己已是去對方的家中看過,卻是空無一人。
&esp;&esp;難道自己來晚了?
&esp;&esp;蘇祁不由得升起這麼個念頭,轉而立刻甩甩頭,拋卻了這不妙的想法。
&esp;&esp;而就在這時,蘇祁忽的看見前方便是金鉤賭坊那一如既往明亮的燈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