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所有人的心房中,時而輕緩,時而急切,勾的臺下不少人心思萌動,恨不得衝上樓去,狠狠的掀開那一簾門紗,一睹佳人風采。
&esp;&esp;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琴聲所吸引,心境逐漸被琴音牽動,或喜或悲。
&esp;&esp;只有邱若箏是個例外。
&esp;&esp;不同於臺下的其他姐妹,她看向木樓之上的那一簾輕紗不僅沒有任何的嚮往和羨慕,反而是充斥著深重的恨意,憤怒似乎都能點燃周遭的空氣般。
&esp;&esp;“咋回事啊,怎麼會這麼熱……”蘇祁兀自唸叨著,好似完全沒有發現什麼。
&esp;&esp;邱若箏猛然驚醒,突然想起來此刻並非表現出恨意的時候,連忙低下頭去,調整自己的心緒。
&esp;&esp;蘇祁看破不說破,雖然不知道這妹子怎麼就突然生氣了,但想來應當是與木樓上撫琴的那位“瀅心”姑娘有關了。
&esp;&esp;有琴音如此,的確引人遐思,但蘇祁前世活在資訊大爆炸的年代,耳朵早已經被各路大神給養叼了,完全不至於為這種琴聲沉醉其中。
&esp;&esp;看了一眼低著頭不說話的邱若箏,蘇祁倒也樂的個清閒。
&esp;&esp;“各位公子,接下來便是瀅心姑娘挑選中意詩篇的時候了,還請大家不要吝惜筆墨才是。”老鴇絲帕輕轉,如此笑道。
&esp;&esp;“速速取筆墨來!”
&esp;&esp;場上已是有不少才子執起毛筆,窮盡畢生所學,在心札上寫下自己引以為豪的詩句,希望得到瀅心姑娘的親睞,做那入幕之賓。
&esp;&esp;沒有幾分文化的人自然也有各自的手段,不少人早已在事先便請教了高人,只等著今日這等機會到來,將自己背下的他人詩句原封不動的騰上一遍,倒也是個辦法。
&esp;&esp;眼見著四下裡的眾人皆是紛紛動筆,一時連身邊陪酒的美人都忽略了去,但姑娘們卻也沒有辦法埋怨意外,畢竟作為花魁,總是有著花魁的人氣的。
&esp;&esp;“這位公子,你不起筆嗎?”邱若箏見場上只有蘇祁完全不為所動,仍是面帶笑意的自飲自酌著,好似對這件其他人爭先恐後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esp;&esp;邱若箏沒想到,世間真會有這般面對花魁風姿仍是不動如山之人?
&esp;&esp;蘇祁轉而對她笑了笑,只是他而今這副面具笑起來著實不太好看,如此道:“有何好寫?便是我做了那入幕之賓又能如何?與花魁姑娘談文弄墨,實非在下所願。”
&esp;&esp;“不若飲酒自醉,難見悲喜,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