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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睡醒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了,府中的客人也都已經走光了,她洗漱一番用了膳去了前院。
&esp;&esp;趙氏和袁鷥鷥正在幫向氏整理各府裡送的賀禮。
&esp;&esp;“一諾昨夜是沒有睡好嗎?”袁鷥鷥問,“我去喊你兩次你都沒有醒,淳王本想和你說說話,等了你一個下午才回去。”
&esp;&esp;單一諾抿嘴一笑,“昨天太緊張了。”
&esp;&esp;“你這丫頭,這有什麼緊張的,還能睡不著覺了?”趙氏說。
&esp;&esp;“鷥鷥姐,這是什麼。”單一諾看著袁鷥鷥身旁香案上的一個精緻錦盒問,“盒子好精緻啊!”
&esp;&esp;袁鷥鷥將錦盒拿起來,遞給單一諾說,“好看吧!這可是淳王給你的及笄禮,他本想親手交給你的。”
&esp;&esp;單一諾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錦盒,找了個藉口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esp;&esp;趙氏大笑的打趣道,“看看看看,這丫頭長大了就有心思了,母親,女大不中留啊!”
&esp;&esp;向氏和袁鷥鷥也都跟著樂了起來。
&esp;&esp;拿著錦盒回了院子的單一諾,小心翼翼的把錦盒開啟,裡面是個金簪上面鑲嵌著豔紅如血的紅寶石,簪頭上雕刻著一朵精緻的梅花。
&esp;&esp;錦盒底部的宣紙上,寫著她在慶梅園中吟的那首《雪梅》。
&esp;&esp;龍飛鳳舞的字,她認出是胥天翔的筆跡,最後的時候還備註上了他的一句話:梅與雪都不及安安分毫。
&esp;&esp;撫摸著簪子上精緻雕刻的梅花花瓣,單一諾思量了一會,看了看外面已經黑透的夜空,又翻出了那套夜行服。
&esp;&esp;她還沒來得及穿上,後窗被推開,一身黑衣的男子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問:“要去哪?昨夜都到了爺的窗前了,怎麼沒進見見爺?”
&esp;&esp;單一諾低頭不語。
&esp;&esp;“安兒,可是想爺了才偷偷過去看爺的?”胥天翔又問。
&esp;&esp;他是明知故問,想要親口聽單一諾說出想他的話,單憑昨天那提著裙子小跑幾次差點滑倒的模樣他就知道了她的真實心意。
&esp;&esp;“王爺的傷可好了?”單一諾輕聲問。
&esp;&esp;胥天翔愣了一下,上前兩步將單一諾攬在懷中,溫柔的說:“安兒生氣了嗎?怪爺受傷了?”
&esp;&esp;“一諾不敢。”
&esp;&esp;垂眸看著懷裡彆扭的小女人,胥天翔輕笑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榻前,抱著她和衣躺下。
&esp;&esp;單一諾卻一個翻身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其實她只想去偷偷看看他的傷好沒好。
&esp;&esp;這個時候她不想見他的。
&esp;&esp;胥天翔連著被子一起將她抱在懷裡,“如果真的生氣了就懲罰爺好了,無論安兒想怎樣罰,爺都甘之若飴。”
&esp;&esp;單一諾沒有說話,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他。
&esp;&esp;腦海中都是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和那些毫無溫度的話,單一諾開始懷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esp;&esp;“安兒真的因為爺受傷了就不想要爺了嗎?”胥天翔聲音略顯低落的說,“爺的胸口給你咬好不好。”
&esp;&esp;眼淚瞬間留了下來。
&esp;&esp;單一諾埋怨自己為何這麼沒出息,怎麼又因為一句話就哭了。
&esp;&esp;或許是聽到了她的抽泣聲,胥天翔大力的將被子扯開捧著她的小臉幫她把眼淚擦乾問:“安兒,你,你怎麼了?”
&esp;&esp;“讓我看看你的傷。”單一諾努力忍著眼淚道。
&esp;&esp;“先告訴爺,為何突然哭了?”胥天翔捧著她的小臉問。
&esp;&esp;單一諾咬著嘴唇輕輕的搖搖頭,“沒事,我,我……”
&esp;&esp;“安兒可是擔心爺嗎?沒關係的,一點小傷。”
&esp;&esp;話被打斷,單一諾也不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