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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袁麒佑卻和袁浩謙一樣,特別喜歡舞文弄墨。
&esp;&esp;聽說單一諾那首雪梅以後一直想要她再做一首,大家興致都起來了,她也不願駁了大家的興致,想了到了一首特別應景的詩。
&esp;&esp;“北風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歲除。半盞屠蘇猶未舉,燈前小草寫桃符。”
&esp;&esp;袁浩謙當場愣住了,半天反應過來,連連叫好道:“諾兒,你可真是個才女啊!浩謙是怎麼也做不出這樣的七言詩來。”
&esp;&esp;“三舅舅你太過謙了,你是不願讓一諾丟臉而已吧!”單一諾笑道。
&esp;&esp;花廳裡的眾人都開懷大笑。
&esp;&esp;單一諾的詩也讓袁麒佑對她刮目相看,他一直以為慶梅園中的詩句是淳王幫單一諾的。所以才纏著她讓她賦詩一首,現在他才算是心服口服了。
&esp;&esp;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終於在初一那天上午停下了。
&esp;&esp;因為一大家人都來了昨夜國公府特別熱鬧,守歲過後單一諾將所有人送走才回去睡覺。一覺便睡到午時才起身,剛起身就聽到向氏說要去參加宮裡的宴會了。
&esp;&esp;國公府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出面了,這次皇上和太后點名要單一諾到場,畢竟說好了今日要決定婚約一事。
&esp;&esp;自從給袁麒睿慶生後就沒有再見到胥天翔的單一諾,想著下午去淳王府看看的,她想那個總繃著一張臭臉時不時色誘她的男人了。
&esp;&esp;慢吞吞的梳洗穿衣,單一諾沒想到宮裡的宴會要這麼早就去,暗自腹誹道:也不知他會不會去。
&esp;&esp;賞梅宴的時候,她就從泠雨嘴裡知道,胥天翔一般不喜歡參加這種宮宴的,他不理朝政,能免了的宮宴他也不會去。
&esp;&esp;過了三道宮門後,一個站在路邊的身影就吸引了單一諾的注意。
&esp;&esp;白色繡著銀龍的龍袍,黑色黑熊皮毛大氅,平時半挽的頭髮今天被一金鑲玉的發冠高高束起的人不就是她思念的男人嗎?冷峻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看著她,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
&esp;&esp;單一諾跟向氏說了一聲便跑向了胥天翔,她一心撲在胥天翔的身上別的什麼也沒注意。
&esp;&esp;到了跟前才發現他一旁的柏松旁還站著一位女子。
&esp;&esp;將要出口的話她又生生的嚥了回去,女子她並不熟識所以微微福身行禮道:“一諾見過淳王殿下。”
&esp;&esp;胥天翔沒有阻止她的行禮,對旁邊的女子說:“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先去吧!”
&esp;&esp;面容姣好的女子,大眼睛閃了閃輕啟紅唇道:“妍微告辭。”
&esp;&esp;女子衝單一諾也微微施了一禮,單一諾頷首還了一禮擠出一個笑容來。
&esp;&esp;她此刻還給胥天翔行著禮,那笑容當真是擠出來的。
&esp;&esp;胥天翔看了一眼單一諾,示意她跟自己去那邊偏僻一些的角落說話。
&esp;&esp;雲木和泠雨守在外面。
&esp;&esp;單一諾這是第二次見到溫柔後又變得冷漠的胥天翔。
&esp;&esp;誰也不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因為第一次她還能夠逃,當時她也很想逃。可是這一次,她逃不掉了,也逃無可逃。
&esp;&esp;抿了抿嘴,她率先帶著標準的微笑上前一步道:“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esp;&esp;心中最想問的是剛剛那個女子是誰,你說你知道她的心意了,那是什麼意思,幾天不見你就變心了嗎?
&esp;&esp;還是你和別的男子一樣,知道能夠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
&esp;&esp;“難道本王應該心情很好嗎?”胥天翔冷厲的眼神盯著她說。
&esp;&esp;驀然打了一個冷顫,那眼神深深的傷到了她,這和他掐著自己脖子問自己玉簫下落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
&esp;&esp;強裝出來的鎮定總歸的強裝的,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的她始終不敢再看那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