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開啟。
&esp;&esp;信中寫道:安安吾妻,見信如面,為夫怕你傷心難過故不告而別。七日之內,為夫一定平安歸來,勿念。
&esp;&esp;寥寥數語,每一個字都讓她敝帚自珍。
&esp;&esp;燕子端著早膳進來嘀咕道,“又不是不回來了,至於嗎?”
&esp;&esp;單一諾收好手中的宣紙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問,“燕子你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esp;&esp;飛天在她和胥天翔圓房後跟她稟報了一件事。
&esp;&esp;她一直壓著沒有說,就是怕胥天翔在的時候知道了此事會有別樣的想法。
&esp;&esp;事實上,她知道這事是燕子一人的主意,可她怕胥天翔會想歪。
&esp;&esp;他們一個是她的愛人,另外一個是她最親的親人,她希望他們能和平相處。
&esp;&esp;“我沒有意見。”燕子放下手中的早膳道,“就是氣不過。”
&esp;&esp;氣胥天翔,氣祁玉,更氣單一諾。
&esp;&esp;兩年多前她憤然從淳王府逃婚的人是她,剛逃出來就對傷她的人心軟的也是她。
&esp;&esp;足足兩年零八個多月,傷她的人是胥天翔,護著她安慰她永遠都陪在她身邊的人是祁玉,她卻這麼輕易的原諒了胥天翔拋棄了祁玉。
&esp;&esp;“氣不過?你有什麼氣不過的,說來聽聽。”
&esp;&esp;單一諾說著慢條斯理的穿上泠雨拿來的鞋子,收起所有的失落鄭重其事坐在椅子上等燕子繼續說。
&esp;&esp;燕子當然知道不能在說她與祁玉的關係,所以改變了話鋒。
&esp;&esp;“當然是氣你。”燕子嘟著嘴坐在她對面道,“胥天翔怎麼傷害你的你都忘了嗎?他剛來你就這麼原諒他,還,還和他圓了房,難道你不怕他再一次重傷你?”
&esp;&esp;娓娓道來的燕子在單一諾眼裡像是對她恨鐵不成鋼的姐姐。
&esp;&esp;滿心希望她好,又怕她因此受傷,一心為她好,幫她做了選擇又擔心會害了她。
&esp;&esp;這樣為她著想的人即使是犯了再大的錯,她也不會生氣。
&esp;&esp;“那你認為應當如何?”她面帶笑容細聲問。
&esp;&esp;門口相攜而來的喻楚和念秋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想要聽聽單一諾這麼問後會如何把燕子說服。
&esp;&esp;“不蒸饅頭爭口氣。”燕子嘟嘴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esp;&esp;“所以你那天才當眾說孩子這個話題,想要給他難看?讓他在人前抬不起頭嗎?”
&esp;&esp;有一次蒼暮和單一諾說話時說起了胥天翔的隱疾,燕子聽到他們說他之前不能人道的話,知道他可能是不能和她行周公之禮。
&esp;&esp;燕子那天的話剛出口,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也明白其用意。
&esp;&esp;她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制止燕子,就是想要看看他會如何處理關於這方面的事。
&esp;&esp;“燕子。”單一諾語重心長道,“你說不蒸饅頭爭口氣,那你知不知道這裡爭的是奮發圖強的志氣,而不是你小肚雞腸的怨氣。”
&esp;&esp;“我只是問問而已,胥天翔不能人道的事我又沒有說出口。”燕子噘嘴反駁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