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就猜到他是日夜兼程過來的,折騰了這麼久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esp;&esp;認識他開始從未見過他像今日剛來的時候那般邋遢。
&esp;&esp;鬍子拉碴不說,身上的黑衣也因為有一層灰塵變成了黑灰色。
&esp;&esp;可能他真的是想要早些趕過來,所以才沒有任何經歷收拾自己的儀容。
&esp;&esp;細心的他在梳洗整理之前,從未讓他的胡茬扎到她。
&esp;&esp;輕輕的挪動身子,她往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含笑進入夢鄉。
&esp;&esp;睡著的她並沒有看到,以為是已經入睡的人在她睡後睜開了眼睛。
&esp;&esp;快一年都沒有好好看過她了,他怎麼捨得就這麼睡下。
&esp;&esp;感覺她往自己懷裡蹭時,憋悶在心中所有的鬱結都煙消雲散了。
&esp;&esp;最近一次這樣抱著她入睡還是去年從譚宗晉手裡救出來那夜,隔天她就說了那些特別讓他傷心的話。
&esp;&esp;他現在覺得她一定是有什麼隱情才會那麼說的。
&esp;&esp;仔仔細細的將懷裡的小女人打量一番,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他才安心的睡下。
&esp;&esp;翌日一早醒來的單一諾就見到臥房的桌案上已經放上了早膳。
&esp;&esp;“主子,這是爺親手做的。”泠雨幫她盛了一碗粥道。
&esp;&esp;勺子輕輕攪動著碗裡的燕窩粥,猶豫片刻,她輕啟唇瓣問:“他人呢?”
&esp;&esp;醒來就沒見到他的蹤跡,身旁也早已經涼透,難道走了?
&esp;&esp;活生生的一個人躺在他的身邊他無動於衷就算了,就這麼走了的話她絕不會再那麼輕易的原諒他。
&esp;&esp;“許久不見黑虎,它纏著本王帶它出去遛了一圈。”胥天翔走進臥房道。
&esp;&esp;單一諾抿著嘴低頭喝粥,看也不敢看在她對面坐下的某男一眼。
&esp;&esp;他彷彿看穿了她隱藏的小心思,並沒有為難於她,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給她夾了些菜沉默的用膳。
&esp;&esp;各種單一諾無法反駁的理由糾纏,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胥天翔都和單一諾同床而眠。
&esp;&esp;早膳總是在她還沒有醒來時就做好了,三天內沒有重樣的。
&esp;&esp;她嘴上總是在趕他走,心裡卻很享受和他這麼廝守在一起的平靜生活。
&esp;&esp;祁玉每日不眠不休的看著石頭,不讓其去單一諾的院子。
&esp;&esp;怒河邊驗證怒河水後,很多趕到怒河邊取水的外地人都聽說了這件事,都不敢再靠近怒河更別提食用怒河水了。
&esp;&esp;事情很快的傳了出去,怒河邊守衛的人慢慢的撤離,再也沒有人要去喝怒河水。
&esp;&esp;半個月的時間,整個大陸上的人幾乎都躲著怒河,不敢再靠近。
&esp;&esp;單一諾養了半個月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裡整個別院裡的人都有些彆彆扭扭的。
&esp;&esp;不過他們的靈香丸卻開始在各地暢銷了起來,靈香丸小巧,香氣適中。各個公子小姐們都買了放在荷包裡,廂房中,既能防蚊蟲又能增添香氣。
&esp;&esp;怒河水的事過了,大家對單一諾的讚譽又上了一層,飛雲閣的東西銷量也增加了好幾倍。
&esp;&esp;不過關於單一諾說自己不再是小仙姑一事卻成為了人們口中的禁忌。
&esp;&esp;提起它就會想起他們自己最醜惡的嘴臉。
&esp;&esp;恢復精神的單一諾在胥天翔被雲木叫走的時候喊來所有的人,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