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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見到一直垂眸沒有精神的胥天翔,她又心疼不已,吩咐清音撤去軟塌上的几案,讓胥天翔躺在自己的腿上。
&esp;&esp;輕輕拍著他的背,哼著哄孩子睡覺的歌謠。
&esp;&esp;胥天翔留下兩行清淚,枕在太皇太后的腿上沉沉的睡去。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的他,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esp;&esp;皇上在朝堂之上加封單一諾為護國郡主,賞賜了很多的東西,要讓人送到南燕城去。
&esp;&esp;“皇上,臣以為郡主乃是淳王王妃,嘉獎可以直接給淳王府,送至南燕城太耗費人力和財力。”一個大臣說道。
&esp;&esp;“說得好。”太皇太后緩步走進金鑾大殿,“一諾丫頭給我來信也是這麼說的,如果朝廷有什麼賞賜直接送至淳王府便好,不用耗費人力財力往南燕城去。”
&esp;&esp;“皇祖母聖明。”胥天宇行禮後道,“是朕糊塗了。”
&esp;&esp;“皇帝日理萬機,這些小事不必如此在意。哀家今日來就是想告訴皇帝,你父皇的忌日不必大辦了,省下來的銀子撥給南燕城讓他們重建糧倉用。”
&esp;&esp;“孫兒謹遵懿旨。”
&esp;&esp;太皇太后說完便被清音攙扶著離開了大殿。
&esp;&esp;胥天宇氣的緊緊攥著拳頭,楊公公詢問大臣有沒有政事後,他沉聲宣佈退朝。
&esp;&esp;憋悶了快三個月的嚴瀟,今日回到了嚴家。
&esp;&esp;嚴浧豐讓他偷偷收集了很多玉米回來,說是能夠弄到玉米酒的方子回來,可是等了三個月依然沒有訊息。
&esp;&esp;酒坊裡的師傅們按照傳統的辦法釀了兩次,每一次都臭烘烘的令人作嘔。
&esp;&esp;“父親,你讓瀟回來可是找到了方子?”嚴瀟問。
&esp;&esp;坐在太師椅上的嚴浧豐明顯是很生氣的,而嚴瀟故意這麼問就是想激出他的怒火。
&esp;&esp;嚴浧豐生氣的原因,他進門時路氏已經告訴他了。
&esp;&esp;三個月前,若是嚴浧豐讓他去了南燕城也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他也能見到他日思夜想的單一諾。
&esp;&esp;“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馬上就回來了,瀟兒,你先坐一會吧!”嚴浧豐道。
&esp;&esp;嚴浧豐的話音剛落,三姨娘歡天喜地的帶著嚴晨來到了前院,還沒進花廳就聽到了三姨娘歡快無比的笑聲。
&esp;&esp;她以為嚴浧豐叫嚴晨回來是為了褒獎嚴晨,她已經巴巴的盼了一個多月了。
&esp;&esp;嚴浧豐收到嚴晨寫來的信,就立刻叫他回來了。
&esp;&esp;信中嚴晨將他讓人謠傳單一諾的師傅蒼暮對知府不敬一事告訴了嚴浧豐。
&esp;&esp;三姨娘一直以為嚴晨這麼做很對,會令單一諾的人品大打折扣。
&esp;&esp;頭腦簡單的她根本沒想到傳出來的流言讓本就神秘的單一諾變得更加得民心了。
&esp;&esp;蒼神醫的名號整個大陸都認可,他的徒弟還會有誰去質疑。
&esp;&esp;“父親,我回來了。”嚴晨滿面春風的進入花廳道。
&esp;&esp;“晨兒你過來。”嚴浧豐忍著怒火衝嚴晨招手。
&esp;&esp;嚴晨歡快的快步走到嚴浧豐面前,還沒來得說話,就被嚴浧豐“啪”的一巴掌打了耳光。
&esp;&esp;三姨娘一聲驚呼,跑過去護著嚴晨淚眼婆娑的看向嚴浧豐:“老爺……”
&esp;&esp;“我嚴浧豐怎麼會有你這麼愚蠢的兒子,給別人做了嫁衣還自以為是的來討賞?”嚴浧豐此時面目猙獰,那樣子根本不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倒像是看著自己的敵人。
&esp;&esp;嚴浧豐眼裡,對待自己兒女的態度取決於他的利用價值。
&esp;&esp;若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子女,在他眼裡就不是他的孩子了,用仇人來形容也未免不可。
&esp;&esp;嚴晨他可以不在乎,可是招他喜愛的三姨娘他還是很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