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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從城門處一路徒步走來的單一諾打量了一番長相普通,但卻顯得很清秀的掌櫃。
&esp;&esp;她總覺得他哪裡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
&esp;&esp;滿是疑惑的她挽著蒼暮的胳膊,跟著掌櫃一起緩步進入茗韻樓。
&esp;&esp;祁玉,石頭等人跟在他們身後,泠雨最後一個進入茗韻樓,跟在她身後的人很快跟茗韻樓的人去了後院。
&esp;&esp;瀘水城的茗韻樓已經有十年之久,不過因為前幾年重新粉刷過顯得還是挺乾淨整潔的。
&esp;&esp;“李掌櫃,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蒼暮剛坐下就問道。
&esp;&esp;端著茶水過來的李掌櫃給他們倒上茶才緩緩開口講述起這裡發生的事。
&esp;&esp;三年前,瀘水城的老知府突然暴斃。
&esp;&esp;現任知府周棟上任,剛開始這裡還算安生,可是從兩年前知府突然大病一場後,這裡就變得烏煙瘴氣。
&esp;&esp;每個商戶都被府衙接管,守城計程車兵在半個月裡全部都被調換。
&esp;&esp;知府衙門出了新的政策後,想要同過城門進城或者從外面來的人想要透過府城進入寧國境內都要交銀兩購買通關文書。
&esp;&esp;通關文書本來就是給普通百姓通關而用,現在變成了政府斂財的手段。
&esp;&esp;百姓手中的田地都被各種藉口收走,整個府城的田地都歸商賈蘇家所有,城中的百姓都被他們收為工僕在為蘇家做工。
&esp;&esp;進城百姓想要離開瀘水城也要交好幾百兩的銀子,所以瀘水城現在幾乎變成了一座死城,進出兩難。
&esp;&esp;“你為何不將這裡的情況告知淳王或者軒兒。”蒼暮蹙眉問,“再不濟還有邊疆的劉將軍。”
&esp;&esp;“蒼神醫有所不知,整個城都有人看著,傳的訊息都被他們的人截走了。雖然他們不敢輕易動茗韻樓,但是也暗中警告我們不準傳遞訊息出去,否則就會把茗韻樓燒了。”李掌櫃嘆了一口氣道,“我是死不足惜,可茗韻樓還有百十口人,他們都是貧苦百姓,我怎能讓他們跟著去送死。”
&esp;&esp;“是我疏忽了,自從老知府死後就沒再來過這裡,如果……”
&esp;&esp;蒼暮說著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走到窗前推窗看向街道上稀稀疏疏的人自責不已。
&esp;&esp;老知府和他有些私交,已滿五十的老知府平日有心痛的毛病,他那時每隔一兩個月都會來給老知府送藥。
&esp;&esp;村鎮裡爆發瘟疫,幾個月沒有來瀘水城的他,回來時就聽說老知府猝死的訊息。
&esp;&esp;“老知府死後,為師就沒來過瀘水城,沒想到這裡會成這個樣子。”
&esp;&esp;“師傅不要傷心。”單一諾挽著他的胳膊安慰道,“這次咱們一定能替老知府伸冤,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
&esp;&esp;“諾兒的意思是……”
&esp;&esp;心痛就是二十一世紀所說的心臟病,猝死有可能就是心臟病發作時沒有及時救治。
&esp;&esp;或者遇到驚嚇也或者是激烈運動,死亡原因有很多。
&esp;&esp;她聽到蒼暮說老知府突然死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這中間肯定有陰謀。
&esp;&esp;“一諾還不能確定,可這些人能算定這段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陰謀,就足以說明他們是預謀已久的。”單一諾篤定道。
&esp;&esp;“瀘水城偏遠,這家茗韻樓是在淳王來邊疆的時候開的,為的就是能讓淳王有個舒適的落腳地。”李掌櫃拿著賬本過來道,“一般是軒兒三年來結一次帳,最後一次就是在老知府死前的一個月。”
&esp;&esp;“所以說,這些人知道三年內這裡都不會有杜家人來。”單一諾蹙眉道。
&esp;&esp;“別處的茗韻樓都有飛雲閣的人,只有這裡,因為靠近邊疆,平兒又常常過來,所以沒有安插飛雲閣的人,而是收留了一些遺孤在這裡做工。”蒼暮道。
&esp;&esp;單一諾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