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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話語,熟悉的懷抱……
&esp;&esp;單一諾被出現在她身邊的人喚起了無數個熟悉的瞬間,她唯獨沒有聞到她熟悉的味道。
&esp;&esp;明明不是那個氣味卻聽到了熟悉的話,她閉上眼睛仔細的嗅了以後才發現,原來他的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薄荷味。
&esp;&esp;薄荷味蓋住了原本甘松香的氣味,所以她才不能第一時間發現那股最吸引她的香味。
&esp;&esp;這麼做是為了不讓她發現他嗎?
&esp;&esp;難道他是不想見她?
&esp;&esp;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捏著,疼的她小小的身子抖如篩糠。
&esp;&esp;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微弱,困難……
&esp;&esp;然後,在她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在她抬頭想要看他一眼的時候就沒有了意識。
&esp;&esp;胥天翔著急趕來也是因為剛和她交心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怕雷聲。
&esp;&esp;最怕的就是雷電交加的時候獨自一人。
&esp;&esp;他以為是因為他趕來的太晚,讓她受到了驚嚇她才會昏厥,心中自責不已。
&esp;&esp;……
&esp;&esp;中午的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泛著刺眼的光芒。
&esp;&esp;暴風雨過後,便是風和日麗的豔陽天。
&esp;&esp;水流雖然還是很快但是卻很平靜,所以這兩日行駛在怒河上的船樓也十分的平穩。
&esp;&esp;船艙中沉睡的人兒,蝶翼般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緩緩睜開了那雙清澈似水的眼眸,眸色出奇的平靜。
&esp;&esp;她以為船隻停了是已經到了目的地,其實他們只是停留在岸邊休養生息。
&esp;&esp;“醒了?”蒼暮見她睜開眼,摸了摸她的額頭道:“高熱已經退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esp;&esp;“師傅,我,我睡了很久嗎?”單一諾蹙眉問,“咱們已經到了嗎?”
&esp;&esp;“兩天而已。”蒼暮含笑道,“暴風雨那晚你暈倒了,為師過來的時候你已經開始高熱,今早高熱才慢慢退下。”
&esp;&esp;單一諾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小腦袋,她只記得那晚她很怕,然後她就躲在角落中,後來……
&esp;&esp;是他。
&esp;&esp;沒錯,是他來了,絕對是他,那個聲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esp;&esp;因為知道他故意隱藏了他身上的那個香味,所以知道他不願意見她,一時呼吸困難才會缺氧昏迷。
&esp;&esp;環視四周,沒有他的身影,房中也沒有他的氣息。
&esp;&esp;不對,就算有,她可能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能及時的發現了。他的氣味已經不再專屬於她,從她身邊消散的太匆忙,她的腳步已經跟不上。
&esp;&esp;“師傅。”想到這裡她坐起身道,“你告訴他,不用因為怕我知道而麻煩了,我不會纏著他也不會再去打擾他。”
&esp;&esp;蒼暮沒有詢問她話中的他是誰,心裡很清楚能讓她說出這番話的人除了胥天翔再無旁人。
&esp;&esp;她能知道他在也在常理之中,以往她總會說,就算人昏迷,意識也還在。
&esp;&esp;其實她並不知道他在,昏迷時她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幻境中無法自拔。
&esp;&esp;“為師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平兒也是……”
&esp;&esp;“他還在嗎?”她打斷蒼暮問,“是不是怕我會糾纏與他,已經走了。”
&esp;&esp;“暴風雨毀壞了很多東西,平兒和雲木上岸補充些許日常所需,應該馬上就會回來。”蒼暮含笑道。
&esp;&esp;其實蒼暮想說,那個臭小子是想親自去給你挑一些補品回來,看高熱的你太虛弱心疼了。
&esp;&esp;他怕她多想,沒有說出這句話,卻不知此時的她正需要聽這些話來給她大膽再往前邁一步的勇氣,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