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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裡扒外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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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花廳中的眾人都定睛看著眉頭緊蹙的單一諾,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esp;&esp;而且她詢問的是蒼暮,那時候她和蒼暮應該不認識。

&esp;&esp;蒼暮又怎麼會知道她當時的情況呢?

&esp;&esp;其他人不明白,蒼暮卻很清楚,她這麼問的目的是想知道為何原主沒有五歲之前的記憶。

&esp;&esp;“孃親去世的時候給我刻下紋身的人是祁師伯,那個時候我應該是不滿五歲。”單一諾理性的分析道。

&esp;&esp;“你的紋身是師傅刻下的?”燕子不解的問道。

&esp;&esp;“當年長嫂難產,差點一屍兩命,父親說救下睿兒的人就是祁玉的師傅。”趙氏看向蒼暮問道,“蒼神醫,難道說……”

&esp;&esp;趙氏想問,救下袁麒睿和單一諾的人是不是都是祁爾?

&esp;&esp;祁爾又是為何不救袁心愛,只給單一諾刻下紋身以保她能劫後重生。

&esp;&esp;蒼暮看了眼因為強行記起那些事而出現不適的單一諾,扶她坐下後緩步走向花廳門口,緊蹙眉頭看著外面的天空。

&esp;&esp;“令妹是自己決定用性命換諾兒劫後重生,雖然師兄想要救下她但也是無力迴天。”蒼暮望著看不到邊際的天空道,“霜兒和令妹的情況很相似,最終也只能……”

&esp;&esp;他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這是他今生最大的痛。

&esp;&esp;薛雨霜的本意是想讓他不要沉寂在痛苦之中,可她不知道,對他來說什麼都能放棄唯獨不可以放棄能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esp;&esp;哪怕只有一息的時間,他也會無比珍惜。

&esp;&esp;沒想到在他看她的所有記憶時,她卻讓祁爾帶她去完成她最後的使命後,火化了她的屍體。

&esp;&esp;骨灰也在她的一再堅持下被放在了高高的山頂,任其隨風而去。

&esp;&esp;祁爾告訴他,她是因為愛他才不想他在以後的日子裡對著她的屍體或者墓碑悲傷,所以她選擇融入風中,與他常在。

&esp;&esp;袁心愛也是用同樣的方法保護了她愛的人,想要給其逆轉天定的命運。

&esp;&esp;只是她沒想到她再強大的修為也難以改變天命難違這四個字。

&esp;&esp;“蒼兄見諒。”袁浩銘起身拱手道,“賤內失言,令蒼兄念起痛苦的過往,愚弟代她給蒼兄賠個不是。”

&esp;&esp;“賢弟言重了。”蒼暮回過頭來還禮道,“為兄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令妹和霜兒一樣,都是為了諾兒而不惜犧牲自己。所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esp;&esp;說到最後的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迎上了一直蹙眉盯著他看的單一諾。

&esp;&esp;他的話是要告訴眾人承載著眾望而來的同時,也同樣承載著很多磨難的單一諾,才是他們現在應該關心的物件。

&esp;&esp;愛著袁心愛和薛雨霜的人,都應該明白,她們都是為了她。

&esp;&esp;換句話說,她們自願的犧牲都是為了能讓她延續她們沒有完成的使命。

&esp;&esp;命運多舛的她值得所有人為她付出,承受的起這份偉大的愛。

&esp;&esp;“一諾何德何能值得這麼多人為我而犧牲?”單一諾含淚道。

&esp;&esp;“丫頭你錯了。”薛淼走到她身邊給她擦了把眼淚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他們所有的人都不是為你,是為了那個能擔當大任的人,而你,恰恰就是那個人而已。”

&esp;&esp;薛淼不知道為何見不得她哭,看她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他就忍不住要來幫她擦掉。

&esp;&esp;這番話好像一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用來安慰她。

&esp;&esp;蒼暮聞言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道,“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esp;&esp;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單一諾對這段話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