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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晨,泠雨進來喊單一諾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衣衫,躺在一旁的榻上睡的很香。
&esp;&esp;胥天宇告訴泠雨,他點了單一諾的穴,沒人喊她的話她不會醒。
&esp;&esp;她迷迷糊糊的聽到泠雨說蒼暮他們已經到山莊門口了,噌的一下坐起身就往外跑。
&esp;&esp;著急去見他們,她也沒有在意自己為何會已經穿好了衣裙。
&esp;&esp;蒼暮剛下馬車就蹙眉看向一棵樹的方向,思量片刻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讓皓白帶著所有人進去,他飛身去了那顆大樹上。
&esp;&esp;“諾兒知道你來嗎?”蒼暮直截了當的問。
&esp;&esp;胥天翔搖頭不語,目光看著那個歡快的跑向人群的小身影,嘴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
&esp;&esp;“你真的該去見見她。”蒼暮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道,“這丫頭心裡苦,傷透的心也被她包的嚴嚴實實,沒有任何缺口能讓她把這份苦倒出來。而你,是唯一能穿過那層包裹的人。”
&esp;&esp;其實蒼暮很明白,心裡苦的人不止單一諾,胥天翔也不好受。
&esp;&esp;眼下,勸說胥天翔比勸說單一諾重要,畢竟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小子身上。
&esp;&esp;“蒼老頭。”胥天翔突然轉頭看向蒼暮,認真的問:“祁玉和她還有一世的母子緣對嗎?”
&esp;&esp;蒼暮蹙了蹙眉點頭道,“應該是。”
&esp;&esp;“那就好,那就好……”胥天翔呢喃著轉身看向院子裡站在剛子身邊的瘦小身影道,“本王會幫她,很快她就能如願了。”
&esp;&esp;“平兒。”蒼暮擔憂的看著他道,“平兒,你剛剛說什麼?”
&esp;&esp;他恍然回過神,收回幾乎是黏在單一諾身上的目光說道:“過幾日會通知你帶她去個地方,本王會讓她擺脫所有的痛苦。”
&esp;&esp;“平兒,你究竟要做什麼。”蒼暮蹙眉問。
&esp;&esp;蒼暮相信胥天翔對單一諾的感情,但他也知道為了她這個傻小子任何事都會做。
&esp;&esp;即使是用生命來換,傻小子也不會含糊。
&esp;&esp;他擔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說實話,他很怕不理智的胥天翔會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
&esp;&esp;胥天翔沒有給他任何回應,直接飛身離開了溫泉山莊。
&esp;&esp;守在不遠處的雲木深情的看了一直偷偷瞄向他所在之處的泠雨,囑咐雲林和雲森照顧好單一諾和她追著胥天翔而去。
&esp;&esp;望著離去的背影,蒼暮臉上多了些許愁容,回頭看了看正在詢問他去向的單一諾,閃身去了山莊之中。
&esp;&esp;單一諾見他過來,笑盈盈的跟他寒暄了幾句。
&esp;&esp;噘嘴坐在車轅上的燕子,怒火中燒的衝過來拉著她說道:“石頭讓我體諒你,我已經用了最大的耐心去體諒你,也明白你身上有很重的擔子,但是你怎麼……怎麼能做到這般輕鬆的模樣。”
&esp;&esp;怎麼能對祁玉的死不聞不問,還笑的那麼開心,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esp;&esp;燕子最後的幾句話沒有說出口,石頭再三囑咐她不要在單一諾面前提起祁玉的事。
&esp;&esp;這是她能做到的極限,若是讓她對單一諾的所作所為都視而不見她真的做不到,真要是做到了,她就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的祁玉。
&esp;&esp;“單一諾,你真的天真的以為師兄沒死就在你的身邊嗎?你別傻了,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
&esp;&esp;“汪!”
&esp;&esp;黑虎狂吠了一聲,嘴裡發出嗚嗚聲瞪著燕子逼著她後退了幾步。
&esp;&esp;“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狗子,這些日子給你好吃好喝的是誰你都忘了嗎?跟你主子一樣,都是白眼……”
&esp;&esp;“燕子。”泠雨在燕子即將要說出最後一個字之前打斷她道,“你別說了。”
&esp;&esp;“為什麼不讓我說,難道我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