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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理門戶的事迫在眉睫,瀘水城中還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esp;&esp;直到現在還沒有現身的知府也有問題,這些事情堆積起來,足夠她忙活好一陣子。
&esp;&esp;夜幕降臨之時,知府才一走三咳手帕掩面的過來,步履瞞珊的樣子看起來彷彿馬上就要倒下,令人忍不住想去扶他一把。
&esp;&esp;見到大堂正襟危坐的單一諾,他先是驚訝的瞪眼,片刻後便恢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要下跪行禮。
&esp;&esp;“知府大人不必多禮。”單一諾制止要行禮的知府打道,“既然知府大人病的那麼嚴重,為何不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esp;&esp;“下官老毛病了,過幾日就好,有勞郡主掛心了。”知府哈著腰謙卑的說道,“下官不知郡主突然駕到,昨日昏迷不醒剛剛醒來便著急趕來,有失遠迎不說,還讓郡主在城門口受到幾個小吏的為難,下官真是罪該萬死。”
&esp;&esp;知府年紀應該在三十五左右,但是病懨懨的樣子卻讓他像一個五六十的老人般。
&esp;&esp;“手下多了就是不好管。”單一諾品了一口香茗,“知府大人何錯之有。”
&esp;&esp;知府弓著身子咳嗽了兩聲,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
&esp;&esp;捂在嘴上的手帕被他團了團,垂著頭將那手帕遞給身後跟著的一箇中年男人有從袖帶裡掏出一個新的掩在鼻口處。
&esp;&esp;“下官久病之軀不要沾染了郡主才好。”知府又往後退了兩步道。
&esp;&esp;單一諾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茶盞蓋子,祁玉貼心的幫她換了一杯熱茶。
&esp;&esp;“主子,您的藥熬好了,快喝了藥休息吧!”泠雨會意單一諾的用意行禮道。
&esp;&esp;知府聞言慌忙行禮道,“是下官叨擾郡主了,既然郡主也身感不適,那下官就先告退。等郡主休息好,隨時都可以來衙門提審那幾個小吏。”
&esp;&esp;“此事有知府大人辦吧!”單一諾把玩著手指道,“只是城門那裡暫時有本郡主的人把守,知府大人沒有異議吧!”
&esp;&esp;“當然沒有。”知府道。
&esp;&esp;她擺手示意知府退下,凌厲的眼神像黑夜裡的雄鷹。
&esp;&esp;蹙眉看著知府離去的背影,她跟蒼暮耳語了幾句,他突然臉色大變覺得不可思議。
&esp;&esp;“諾兒,你可能確認?”蒼暮道。
&esp;&esp;“八成的把握吧!如果他不是一直為了偽裝而掩著口鼻,我還真不敢這麼確定。”單一諾道。
&esp;&esp;“諾兒可想好了要怎麼辦嗎?”
&esp;&esp;“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啊!況且咱們在明,他們在暗,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
&esp;&esp;蒼暮很同意單一諾的說法,頷首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他都有問題,這件事還真是記不得。”
&esp;&esp;李掌櫃所說,對他動刑的人他並不認識,可兩年的觀察他覺得和商賈蘇家脫不了關係。
&esp;&esp;瀘水城中有人說周棟的夫人是蘇貴的姑姑,蘇勝的堂妹。
&esp;&esp;但是他並沒有真憑實據,傳聞再多也無用。
&esp;&esp;蒼暮幾年沒來瀘水城,也沒有見過知府的真面目,至於單一諾所說的他也只是猜測,畢竟她說的沒錯,那人說話底氣很足。
&esp;&esp;石頭看著眾人愁眉不展的模樣疑惑不已。
&esp;&esp;他湊近單一諾問,“小諾兒,你們說什麼呢!是不是說這城中有什麼陷阱?我今晚先去探一探,咱們再做別的打算。”
&esp;&esp;“就你能耐。”單一諾嗔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客棧裡,敢出去惹事,你就立刻給我滾回南燕城。”
&esp;&esp;單一諾嚴肅的表情說明她並不是說笑,石頭噘著嘴,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esp;&esp;小二打扮的一個人端著一盤點心從他身邊路過,幸災樂禍道:“活該。”
&esp;&esp;石頭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