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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單一諾在泠雨拉著胥天翔進來問他認不認識她的時候就醒了。
&esp;&esp;她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睛是因為她聽到了泠雨說他把她忘記的話以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esp;&esp;期待能驗證她的猜測是對的,驗證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她。
&esp;&esp;“主子不要傷心。”泠雨拉住她的手安慰道,“爺是把主子給忘了,但是其他的人和事都記得,相信他很快就會記起主子的。”
&esp;&esp;靠在床桅上的她垂眸不語,他剛剛握著她手的溫度和以前毫無差別,只是那雙大手略顯僵硬,好似……
&esp;&esp;忘了她,或者說忘了有關她的那些事,都不重要。
&esp;&esp;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忘記還是故意而為之,以後,他還想不想再記起來。
&esp;&esp;泠雨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補充道,“師傅之前說,爺可能是在摔下樓梯的時候傷到了頭部才昏迷不醒的,那他也有可能因此才不記得主子,等他好了也許就會記起來了。”
&esp;&esp;“他怎麼會摔下樓梯?”她蹙眉問。
&esp;&esp;聽到這個問話,泠雨才想起她並不知道胥天翔之前因為一直照顧她所以累暈摔下樓梯的事。
&esp;&esp;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讓她放鬆下繃緊的神經,才慢慢講述了他們剛來這裡的情況。順帶把陳秋香斷斷續續講出來的過程,還有他們到之前的事都說給了她聽。
&esp;&esp;她聽完暗道:他傷到了頭部,難道是腦中有淤血所導致的選擇性失憶?
&esp;&esp;這個病症會讓患者選擇忘記對他們影響最嚴重的事,難道是他們過往的種種讓他情緒上太壓抑,致使他選擇忘記了有關她的記憶。
&esp;&esp;當真忘了的話,那她還要不要和他說明白……
&esp;&esp;沉默了好半天后,她下定了決心後輕聲道:“這樣也挺好,如果他願意就承認我的身份,如果他不願意……也可以不用承認。”
&esp;&esp;“主子你……”
&esp;&esp;“誰說本王不願意。”胥天翔推門而入打斷了泠雨的話,他直勾勾的看著單一諾的眼睛道:“泠雨,你去準備些膳食過來。”
&esp;&esp;泠雨看了一眼單一諾福身行禮離開。
&esp;&esp;他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眼睛,直到泠雨在外面關上房門他才邁步走向她。
&esp;&esp;就在這一刻,她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這句話還是一句很應景的話。
&esp;&esp;每當你向我走來,你就是我的星辰大海。
&esp;&esp;“王妃可有詢問過本王?”他直接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問,“沒有問過本王,為何要替本王做決定。”
&esp;&esp;“王爺……”
&esp;&esp;“無人之時,王妃應該稱呼本王為夫君。”他打斷她道。
&esp;&esp;垂眸沉默了片刻她才抬頭,抿嘴淺淺一笑道:“其實我不太喜歡王妃這個稱呼。”
&esp;&esp;“那為夫私下裡就稱呼你為夫人可好?或者娘子?”
&esp;&esp;夫人是一些官宦之傢俬下里對自己妻子的稱呼,娘子卻只有普通百姓會這麼叫。
&esp;&esp;她被認回國公府以後才知道袁國公私下裡叫向氏為娘子。
&esp;&esp;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她就開始羨慕向氏,期待著有一天他也能這樣待她。
&esp;&esp;等著等著,將近四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esp;&esp;經歷了一次生死,失憶的他卻說出了她等了三年多的話,這話聽在她的耳中是那麼的暖,暖進了她的心窩。
&esp;&esp;她還沒回復,門外端著藥湯過來的雲木就敲響了房門。
&esp;&esp;胥天翔輕笑一聲起身去開啟房門,沒等雲木說話就接過他手中的托盤轉身,然後反手關門留下他和剛扭頭只看到房門開合的言槐在門外凌亂。
&esp;&esp;他端著托盤再次走向她,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