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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胥宛月趁機再次吹響笛子,嚴瀟眼睛雖然變紅,但仍有理智。
&esp;&esp;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輕柔的抱起單一諾往他們身後的方向走了幾步。
&esp;&esp;放下她以後,他又給她擦了擦手腕的血跡柔聲道:“在這安靜的等我回來,帶你離開。”
&esp;&esp;帶你離開這四個字他加重了篤定的語氣,發紅的眼睛帶著堅定的神色看著她。
&esp;&esp;她含淚道,“若不能和你一起離開,就讓咱們一起面對死亡吧!”
&esp;&esp;說話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懸崖之下的沼澤,又回過頭來,微揚著嘴角堅定的看向他。
&esp;&esp;他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搖了搖頭道:“諾兒,能聽到你這句話,我便知足了。你記住,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不會輕易放棄讓你生還的機會。”
&esp;&esp;“不。”她用力的搖著頭說道,“他們要的是我,你有機會就快點離開,以後好好為自己而活。”
&esp;&esp;她的話讓他微愣了下,他用力的抵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給她任何回覆回身和向嶸顫抖在一起。
&esp;&esp;其實她明白,他是在用行動告訴她,會誓死守護她,只要他在就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esp;&esp;“嚴瀟,我要怎麼還你這份情。”
&esp;&esp;呢喃這句話的同時,她用眼瞼蓋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帶著幾分慚愧低下了頭。
&esp;&esp;在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因為聽到她的聲音或者看到她就能抵抗的住毒藥侵蝕他的心智,甚至做到了立刻恢復理智。
&esp;&esp;即使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她也不能不為之動容。
&esp;&esp;感覺到有危險的氣息在靠近,垂下的頭慢慢的抬起的同時她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esp;&esp;並且在下了決定以後,也馬上付出了行動。
&esp;&esp;她終於還是冒著內臟被內力損傷的危險,集聚身體裡最強大的一股內力,從她周身發出。
&esp;&esp;欲對她不利的胥宛月,還有纏鬥在一起的嚴瀟和向嶸都被她震開一丈多遠。
&esp;&esp;與此同時,她也吐了一大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esp;&esp;“走。”她看著第一個站起身蹣跚向她走來的嚴瀟喊道,“這一次,為了你自己,走的越遠越好。”
&esp;&esp;嚴家已經變成丞相替胥天宇斂財的工具,身為嚴家長子的嚴瀟也就是其中的一個棋子。
&esp;&esp;讓他走就是讓他脫離這些,從此以後能為自己而活。
&esp;&esp;他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已經要到山頂的蛇群,又看了一眼一顆大樹的方向。
&esp;&esp;運功提氣,甩手間把帶著異樣波動的掌風打向了蛇群,一大堆蛇被他的掌風打趴在地,後面的蛇好像察覺到什麼,蛇信子吐了吐沒再上前。
&esp;&esp;沒有著急離開的他又一掌打向了正要起身的向嶸,然後他才到單一諾身邊。
&esp;&esp;“諾兒。”他扶起地上的她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師傅是靈泉宮的尊主,他也是向嶸的師傅,和丞相是同謀。這次我故意回到胥宛月身邊,目的就是要弄清楚他為何要找你。”
&esp;&esp;她淚流滿面搖頭道,“我不要你因為我出事。”
&esp;&esp;抱著她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面帶微笑的他又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esp;&esp;這些年,他多麼期望能像此刻一樣抱著她,輕柔的親吻她。
&esp;&esp;儘管他的生命即將消耗殆盡,能擁有她片刻的溫柔對他來說已經了無遺憾。
&esp;&esp;“他想要你的血,我不能讓你不能落在他們手裡。我和譚宗晉在學武功的時候也都喝過蛇血,吃過蛇膽,修煉他的秘籍越久我們身上就會產生一種毒素,唯一的解藥就是你的心頭血。諾兒,我已命不久矣,只能幫你多爭取些時間,等他來救你。”
&esp;&esp;他口中的“他”是誰不言而喻,可是她卻不想他為了她葬送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