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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於蓮兒是從臨冬縣外的飛雲莊離開,跟著去南燕城的押鏢隊伍走的。
&esp;&esp;鏢局那邊的人回來以後單一諾還特意讓人詢問了她的下落,鏢師當時說她在南燕城中才和他們道別。
&esp;&esp;按理說,她應該在南燕城落腳才對,為何會到了南平。
&esp;&esp;百思不得其解的單一諾整晚都沒能閤眼,翌日早早起身的她也毫無食慾,找了個理由推脫了詢問的向博翰,直接去茶樓等著於蓮兒的到來。
&esp;&esp;不出她所料,直至夕陽西下也沒等到她要等的人。
&esp;&esp;慢悠悠地喝完最後一杯茶,她到屏風後的內室處理完脹痛的煩惱後整理好衣衫走向門口。
&esp;&esp;樓下正在喝茶的眾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微微愣了愣,餘光瞥向被開啟的房門。
&esp;&esp;她往柵欄處走了兩步道,“天都要黑了,你們還在等什麼?”
&esp;&esp;按照她的脾氣,這句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沒說,也算是給注視著這邊的人留足了面子。
&esp;&esp;殊不知,她的良苦用心並沒有得到對方感激,反而覺得她是在挑釁。
&esp;&esp;一聲令下,樓下所有裝作喝茶的侍衛齊刷刷地起身,手持利刃衝向二樓的瘦弱女子。
&esp;&esp;並沒有帶長鞭的她閃身躲過第一個衝上來的侍衛,輕飄飄地一掌打斷了侍衛的手臂奪過他手中的劍,應對從樓梯上來的侍衛。
&esp;&esp;外人總以為她只會用長鞭,只要她沒有長鞭就是個沒有武器的“武士”。
&esp;&esp;小看她能力的人,也會在小看她的同時付出慘痛的代價。
&esp;&esp;向嶸以為馬上就會讓她束手就擒,甩開念著他的於蓮兒從對面的酒樓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茶樓。
&esp;&esp;而此時,手中長劍一個旋轉便殺掉周圍四五個侍衛的單一諾已經突破重圍,剩下最後幾個侍衛在她的步步緊逼之下屢屢後退,她瞥了他們一眼準備轉身離開。
&esp;&esp;侍衛正要趁她不備偷襲,她輕輕轉動手中的劍,輕彈劍身,讓劍飛向了最前面的一個侍衛。
&esp;&esp;看著面前侍衛被飛來的長劍直直插入腦袋,其他侍衛嚇得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esp;&esp;她沒有再理會幾個嚇得腿軟的侍衛,搶在向嶸進來之前閃身離開了茶樓,出現在左顧右盼的於蓮兒身邊。
&esp;&esp;“你,你,你……”
&esp;&esp;“我沒被大卸八塊你很驚訝?”她打斷結結巴巴的於蓮兒,“這麼恨我嗎?”
&esp;&esp;於蓮兒抬頭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小臉,想著曾經嚴瀟因為她而對自己做出的事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之入骨。”
&esp;&esp;“因為嚴瀟嗎?”
&esp;&esp;“你還有臉提他,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卻那麼殘忍地對他,你還有良心嗎?”於蓮兒低吼道。
&esp;&esp;“不管怎樣,我讓你來南方是為了讓你重獲新生,而不是讓你逃離虎穴又入狼窩。”她拉住她的手,“儘快離開,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esp;&esp;“不需要。”
&esp;&esp;“你不怕他很快就會把你當作棄子一樣扔到黑暗的角落嗎?”
&esp;&esp;於蓮兒輕笑兩聲,看著正在對面茶樓發狂的向嶸喃喃道:“掠食者必有恐懼感,為保全自己,在掠食之前就要先自己克服自己的恐懼感。”
&esp;&esp;克服恐懼感的過程很難熬,明白這種痛苦過程的單一諾打消了些許對於蓮兒的憤怒。
&esp;&esp;她做了兩個孩子的母親以後,加重了她的悲憫之心,導致她對命運悲慘經歷過生死的於蓮兒狠不下心,無法對她不管不問。
&esp;&esp;回頭看到向嶸正往這邊來,她轉身要離開之前低聲道:“想知道嚴瀟死前囑咐我的話,明日來此處找我。”
&esp;&esp;“你不怕明日會有更多人來要你的性命嗎?”於蓮兒問。
&esp;&esp;“既然你在向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