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趴在圍牆上偷聽的幾人,在聽到杜邵帆說自己的腿已經開始腐爛沒有任何知覺的時候心都好像被揪了一下。
&esp;&esp;倘若他真的因此而變成怪物,那他們又該怎麼抉擇。
&esp;&esp;聽到單一諾掐他以後他發出的這聲驚呼,所有人都眼前一亮,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esp;&esp;“你個二貨。”單一諾氣呼呼的戳著他的額頭道,“給你醫治的大夫為了讓你減少疼痛用銀針封住了你腿上的穴道,可能是你掙扎的時候將銀針弄斷,大夫忘了取出,將銀針留在了你的腿部穴位上。”
&esp;&esp;她說著接過蒼暮遞來的半根銀針道,“你感覺不到疼痛就能死命的對自己下狠手嗎?什麼要腐爛的斑點,那不過是你自己掐自己留下的淤青罷了。”
&esp;&esp;閃著銀光的半根銀針有力的證明了她剛剛所說均為事實。
&esp;&esp;如果有人不知道哭笑不得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話,可以去看看杜邵帆此刻的表情。
&esp;&esp;此時此刻,他把這個成語演繹的淋漓盡致。
&esp;&esp;也不能說是演繹,應該說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或者說是作為一個擁有一箇中二少年靈魂的人展現出了自己的本質。
&esp;&esp;“哈哈哈哈……”
&esp;&esp;眾人也不管杜邵帆此事究竟有多尷尬,都很不厚道的大笑起來,笑聲傳出好遠好遠。
&esp;&esp;幫他拔出插在穴位上,解了穴後起身的蒼暮嗔了他一眼道:“你若早些讓為師替你搭脈,檢視你的傷勢,何至如此。”
&esp;&esp;回過神的杜邵帆先是傻笑,笑著笑著突然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孩子般。
&esp;&esp;單一諾走過去,抱住他,讓他靠在她的肩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esp;&esp;長久以來,他感覺到自己腿上沒有知覺,不能行走都是因為銀針扎入皮肉太深所致。
&esp;&esp;拔出銀針以後,他在眾人的攙扶下慢慢起身,又慢慢脫離攙扶有了自己腿還在的感受後,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esp;&esp;銀針封住穴道已達半年之久,想要恢復行走不是一時半會的事,還需慢慢恢復才行。
&esp;&esp;有了希望,他便不再是一臉的生無可戀,恢復了些許原本的朝氣蓬勃。
&esp;&esp;那邊還有人等著,單一諾沒有在他這裡多做逗留,囑咐杜邵軒等人在此幫蒼暮給杜邵帆的腿做按摩和針灸,她帶著向博翰走了出去。
&esp;&esp;“師傅可曾和你說過我的想法嗎?”她邊走邊問。
&esp;&esp;向博翰微微點頭,偷偷瞄了她一眼,又尷尬的撓了撓頭,眼神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語。
&esp;&esp;她心裡明白他的心思,可她也是為了能不負袁國公夫婦所託,護他周全,才忽視掉他的想法做出了這個選擇。
&esp;&esp;畢竟他在田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暗中盯著他們的人有可能也已經知曉了他的底細。
&esp;&esp;昨晚,她阻止陌馨雅來飛雲莊也是怕她是來確認向博翰身份的。
&esp;&esp;越想越不舒服的她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道:“翰哥哥,無論如何我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
&esp;&esp;“我知道,表兄走之前已經告訴我了,讓我聽你安排。”
&esp;&esp;袁麒睿剛回到飛雲莊就又改變主意想要去邊關看看,說白了其實他就是擔心袁浩坤。
&esp;&esp;單一諾去白石城之前就把袁家精銳軍的令牌給了蒼暮,袁麒睿走的時候是拿著令牌帶著袁家軍一起走的。
&esp;&esp;父親為護自己的兒子不遠萬里的跑來,兒子當然也要長途跋涉帶兵去護父。
&esp;&esp;“飛雲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你去那裡最安全。”她認真地看著他說道,“路上你不但要保護好自己,還要護好那個孩子。”
&esp;&esp;“那個孩子他是?”向博翰微微蹙眉。
&esp;&esp;“他是外祖父和外祖母藏了十年的人,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