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金兌城休家大院中,年僅十一歲的休言已過拔筋、煅骨二境如今已經開始了銅皮之境的修行。
良清水原先本是蠻族深處鳳朝歌座下二弟子,跟隨鳳朝歌習拳踏天后,又遊走蠻域妖域砥礪自身拳意武道。以當年的蠻域六境游龍武道第一人踏足地境金身,後與同為七境的武人兵勝相遇。
二人互相切磋過招足有數百不分勝負,結為異姓兄妹。在金兌城駐紮許久的良清水,用踏天三式對上當時的兵勝武拳,天資異稟的良清水結合武拳踏天三式自創敗日拳法,後武道有成之後又遊走中洲遇見了同為武人的徐東昇。
在拒北仗義出拳的良清水身負重傷被徐東昇救下,後二人便於拒北成婚,雙雙踏入神遊天境成為數年之前的拒北神人佳話,但良清水錯過了最強七境讓人直道可惜。
此時院中的休言還尚未學拳,而是先打磨一身筋骨銅皮待體內一口武道真龍之氣誕生之時,便先傳武拳於休言。
卻說武夫前三境打磨極為重要,打磨好的如璞玉去糙四境之時便一口真龍之氣生生不息。打磨稍差的則會像武進一般,以五境紙糊飛龍對上兵武四境真龍絲毫奈何不得。被同五境的兵武反覆按在地上摩擦數次後才如璞玉拋光,重現光芒。
又道為何兵家之後都是於兵武授武,卻也是兵武先兵勝踏入武道遊武之境。而看著此時在院中,百般被揍的休言,良清水越發用力。一旁的徐東昇,肩膀聳個不停也不忍多看。但一想自己當年打磨前三境時所受之苦也漏出欣慰之容,顯然年少的徐東昇也沒少捱揍,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略次於兵勝的武道成就,雖然平日裡總是一幅懦夫樣。
武道之行卻是半點兒渾水都攙和不得,不然只會是枕上秀花一碰便陷。深逸此道的徐東昇有時也會以師父之名以三境的銅皮對上三境的休言。良清水更是細細督之,唯恐徐東昇放水。
這月餘來,每日休言便是在捱揍和床上反覆迴圈。直到有一日,休言的精氣神都以凝練內斂之時不再畏寒怕冷。良清水才緩緩教起休言武拳,武拳之道用來打造武道基石自是再好不過。
便是之後的徐東昇也有深深的修習過,看著如此行之的良清水更是忍不住點頭不止,聳肩的毛病也好了不少。
時已入冬九的西洲越發寒冷,而院中的休言只著一身女子勁裝再無外衣卻依然不感寒冷。良清水盯著休言緩緩開口道:
“欲習武,先明武,何為武,又為何而出拳”
“當世界一切都失去光芒時,用戰來阻止戰便為武。”
“好,為何出拳”
“為心中一口不平之氣而出拳。”
“再答。”
“為心中一口不甘之氣而出拳。”
“好,再答。”
“為心中之武而出拳。”
“好,今日便和為師學此武拳。”
隨著良清水拳架緩緩擺開,一股如兇龍出海的武意也漸漸自下而上衝天而起,盤桓在休家大院之上怒吼連連。看著師父擺出拳架的休言,也慢慢學著良清水拉出拳架,一股好似嫩蛟探頭的武意也漸漸從休言身上透出。一旁觀看的徐東昇更是連連鼓掌叫好:
“武道嫩蛟,欲探欲出其意已現。”
無論良清水的兇龍之息如何洶湧,拉開拳架的休言一步未退。師父二人便於院中緩緩的開打武拳。而城內兵家之宅邸處,感受著良清水的武意如猛龍洶湧的兵七是在院中緩緩拉開了拳架,而兵七的拳意之中殺氣難擋如猛虎下山,雖欠缺了一些卻也頗是不俗。
似乎有了些許感應的良清水,在一遍拳打完之時便又開口問道:
“這武拳你可都學會了”
“似會非會,一收拳架便感全忘了。”
“好,今日課罷,等下你且在旁觀戰。”
只見不時三刻兵七便緩緩的登門而來,而早料定兵七會來的良清水夫婦二人早早便已將院門大開。這時休賢也從屋內出來,顯然也是做了觀戰的準備。這時徐東昇緩緩的將休言拉到身旁,開口道:
“如今,小言兒才剛入武道不可大意還是戰在師父後邊兒觀戰吧。”
“徒兒領令。”
在二人身旁兒的休賢顯然不用如此,休閒雖年邁但年輕時也是踏入七境的劍修。只是後戰中受傷低落七境,保了一條性命再也踏不入七境頗有將軍年邁提劍不動的悲涼氣息。
隨著院門大開,漸漸踏入院中的兵七目光堅定的望著早已準備好的良清水,卻還是先抱拳向良清水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