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議事的黑天化心中總是有幾分不爽。
好在,無甚影響大勢已成,妖族各族散場之後各自回族準備戰事。而象伏龍在此次議會中一句話都未講過,在散了之後心中揣揣不停又對黑天化道:
“夜叉族兄,焉得要擺出如此之大的陣仗”
“妖蠻之間,終是有戰,舊仇甚多,便是平穩些許年,也是暗藏洶湧不得不戰。”
“百年前,舉數族之力遠征拒北無甚成果。如見,徵個金兌城也要如此費力。”
“此金兌城本就是中蠻互好建成的扼制妖族之刺,如今既然戰事起,便先拔了這根刺再做商議。”
“為何不能共生呢那金兌城也從未主動起事。”
“象兄,族人之仇可不報,但丟掉的臉面卻是再難拿起,休再開口。”
看著戰意已決的黑天化,一臉愁容的象伏龍也只能應允便再未開口返回了象族之內,更是給遠在夜叉王城的象伯水書通道:
“族弟,切記小心行事。再生玄戰時,保命為主莫逞勢而動。”
夜叉王城內的象伯水收到書信之後,更是摟回來了正跟黑幕夜、黑幕水喝花酒的象顏紅。看著整日沉迷花酒的自己兒子,象伯水一巴掌就把喝酒上頭的象顏紅拍了個跟頭兒。
神智還未清晰,滿身酒氣臉上泛紅的象顏紅更是開口道:
“誰,哪個,哪個敢打你象爺。”
這跟黑幕夜廝混時間太長的象顏紅說話卻是越來越像黑幕夜,可少了點兒黑幕夜那見風使舵的本領。
“老子。”
“誒呀~族父,一道喝酒去”
“喝,老子讓你喝。”
越說越來氣的象伯水連連招呼道,口中更是大罵不止:
“這個龜兒子,整日沉迷花酒間,道行,道行……”
連打帶罵的象伯水目光露出驚奇,看著渾身酒氣的象顏紅有點兒意外了,這整日沉迷花酒的象顏紅啥時候神遊二品圓滿了,怕是一品也快摸到了。
“我們三兄弟數年前拜了大哥有事沒事兒登門蹭飯,看著大哥對戰,不知覺間修為便又上漲了不少。”
“算了,滾出去吧。”
不再遷怒兒子的象伯水,低下頭沉思不已,再用神念探過這些年安省的像個雕像的象夜平,便不再動念,繼續潛修。
暗室內的象夜平眼中精光射出,也是神遊二品之境但並未圓滿,一身修為從未顯露出來過,心中念念不停道:
“也不知,熬中和牛庚是否撬動了議事。”
有的妖便是被打的體無完膚,也會再次爬起繼續謀劃,有點兒刁雄亂世的意思,但總感覺每次差那麼一星半點兒,或許不止是一星半點兒只是他自己看不見而已。
醉春閣內沉醉喝酒聽曲,擺弄妖花的黑幕夜和黑幕水二兄弟,一個不留神便找不見象顏紅了。不過二妖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喝酒不一會兒就瞅見臉上帶著淤青的象顏紅入閣來。
黑幕夜酒氣上臉通紅帶笑道:
“老象,這整哪齣兒啊”
“突然就被族父一把摟了回去,也沒明白咋回事就捱了打,稀裡糊塗的我又出來了。”
“不耽誤,不耽誤,接著喝酒接著聽曲。”
稀裡糊塗的象顏紅,剛帶了三分醒意便又沉迷於花酒。花酒三兄弟真是一如既往,全然無懼。
閒時的王家大院,兩對夫妻沒事兒閒坐,或鬥武,或打牌,或下棋。本心中還有顧忌的俊猴兒看著啥時候時候都一臉淡定的王不利,總是感覺自己像是庸人自擾,便一笑而過不再費神。
早已入了神遊天境一品多年的俊猴兒,怎麼也逼不出王不利出全力,而且每次王不利演得還挺像出了力一樣。可不時三刻便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讓俊猴兒心中惱怒。
終日姐妹相伴的猿櫻和蛇杏兒,從來未比試過。一善力,一善速。打也沒打頭兒,還不如看戲。
金兌城的城牆上,如老僧枯坐的兵勝自兩年前輕輕劃出一刀後再未出手。自甦醒後坐在城牆日起兵勝的眼睛便再未合起過……
休賢自休言出門揍陸陸,打陸陸,睡陸陸後。便很少能看見自己的親孫女兒了,每日也是頗感寂寞,連個下棋的人都沒了,有事兒沒事兒便往夜家遛彎兒。
心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道不明白……
一聲不吭離了金兌城的白百,三年多來白家大院從未開啟過,隨慶依然每隔半月都會喚人來翻牆而入打掃院落。立於庭院許久的隨慶,目光遠望著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