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三兄弟更是連連陪笑臉,不敢多說。這時,又見王不利開口道:
“櫻兒,安排膳房準備午膳。今日我和朱閻再陪三兄弟喝場。”
一邊兒的二女卻是安排用膳,不在話下。
心中已經瞭然的王不利早已明白其用意,便入了廳內安排了香茶,又弄好桌椅與朱閻和花酒三兄弟同坐。
這時的黑幕水又笑著開口道:
“昨日不知嫂嫂真身,開口冒犯希望嫂嫂不要責怪弟兄三妖。”
猿櫻又開口道:
“不利,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不怪,不怪。”
席間這一大桌人也是其樂融融,飲酒不斷。花酒三兄弟看見年幼的王源和王嚶嚶更是掏出二寶來討童子歡心。一寶為淨寧珠,時常佩戴可以安護心神有助於行功練氧,也可安置於府邸之內,清淨一方。另一寶為青花簪,內含一方小天地同時更是一件兵器便是當作本命物來祭煉也頗為不錯。
看著掏出二寶的花酒三兄弟,王不利更是連連推辭。卻擋不住頻頻示好的花酒三兄弟,沒有辦法的猿櫻只能替二童接過重寶。
酒間眾人的關係卻是更近一步,便是蛇杏兒也放下了間隙。俊猴兒朱閻看著如此示好的花酒三兄弟卻是忍不住問道:
“三位弟弟,可是碰見了什麼麻煩,需要為兄出手”
這時卻是象顏紅面帶難色開口道:
“上一次出城之戰黑幕白身死,那金兌城彪徒大多修為頗深。我三兄弟雖然一身修為不俗,但是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誰都不敢言自己能活著走出戰場,上次有族父在場才逃得一劫。”
象顏紅喝了一口酒又滿臉惆悵的苦澀道:
“夜叉族族長死了兒子,如今夜叉族主戰一派黑天心已領家老三人入了這夜叉王城。這夜叉王城跟那金兌城表面風平浪靜其實早已波濤洶湧,只怕到時我兄弟三人更是難逃戰事,不知何時便會隨戰身死,只道及時行樂了。”
卻道,這酒後吐真言。一不小心說出心裡話的象顏紅卻是不停大倒苦水,而那俊猴兒朱閻一聽這話酒氣上頭便又開口道:
“莫慌,待戰事我與妹夫同行。雖不能殺死強敵,但只要我五人齊心還是能活著遁出戰場的。”
一旁的王不利見朱閻已應下此事,便也點頭開口道:
“我與那兵勝有過交情,待時戰起他卻是不好向我出手。只要秋毫不犯,保五人卻是不難。”
聽見王不利也開口的三妖頓時喜笑顏開,這時黑幕夜又開口道:
“朱兄,王兄,一諾價值千金,我老夜得向二位哥哥敬一杯。”
說完便一口痛飲,一滴未漏。話畢五人更更連連痛飲,看著五人連連大喝,哥長弟短的。猿櫻和蛇杏兒想笑又無奈,沒辦法,沒辦法。
這花酒三兄弟雖然喜花酒卻為妖頗是上道,讓人討厭不起來。比那象夜平和黑幕白順眼太多,王不利和俊猴兒朱閻的修為也是頗為讓人放心。只是保花酒三兄弟的話,那自是不在話下。
而且這花酒三兄弟根本沒想著報仇只想著自保,更是煽動了眾人的同理心。
有的時候說真話很傷人,讓人不經後悔說什麼真話。而有時卻恰恰也是一句真話又改變了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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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金佛降臨西洲之地後,兩座城池再次恢復了寧靜。一年之尾在於雪,一年之計在於春。看見了雪飄的金兌城,花開自是不遠……
卯月裡來,寒氣早退,草木花香,金兌城的休家被乾日照亮。金釵之年的休言出門來伸起懶腰,黑色女子勁裝下身段頗顯。兩腿修長直挺,不肥不瘦,更是身已七尺,而且恰好七尺不損一絲不多一毫。柳葉眼彎蛾眉,高挺鼻樑,櫻桃小嘴,活脫脫的一個天生美人胚子。
任誰都無法想到半年前的休言身高不足五尺,習武也才半年便已活活像變了一個人再無之前的稚氣。
養成習慣的休言依然是清晨習武,下午對戰,只不過修為依然是四境真龍頗不著急。
在地窖過冬的夜行陸今年已經虛十歲,終是走出了地窖再回柳居住下。從小耳燻目染的夜行陸每每讀書有感便落筆記下,也是頗會打發時日。體內不明所以的真氣也是茁壯成長,身也將將六尺,好似妖蠻少壯卻已是常事。
踏出地窖的夜行陸,瞬間便被任風感知。此時的任風摸了摸下巴,才緩緩道:
“原道此處是一廢宅,不想還藏了個稚童。”
字依然慢、硬、卻透出一點兒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