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行陸繼續道:
“嗯~~”
“但,人的身體不會撒謊,身體卻往往會被神念和心牽動。”
“嗯。”
“一遍拳,一遍身,百遍拳,拳灌身,千遍拳,身為真,萬遍拳,拳為身。”
“嗯。”
“人身被神念和心念所驅使,當身體不再被心神所困惑之時,便入神道,也就是傳說中的歸一。”
“嗯。”
說著,歸一之境瀰漫全身的休言柳葉眼射出金光一拳遞出開口道:
“陸陸,出拳。”
身體瞬間不被心神所牽絆的夜行陸踏足了歸一,目之所視已到萬里之外的夜叉王城象王府上。在一妖身上似乎看見了夜白,浦柳兩人在笑著像自己招手的夜行陸輕輕的遞出一拳。
夜行陸身前一直不曾摘下的柳葉散發出點點翠光。
無數的武道金龍從西洲之地飛來,匯入休言、夜行陸的身體。這一日,夜行陸年十三踏入武道金身境,心神全寂,攀上歸一。
瞬間感應的拒北城五人還有兵七已經無聲無息的立足夜府。
手上掛著一串佛珠的蕭木白皺著臉搖頭晃腦的開口道:
“一人已經無法招架,二人只能掩面而逃,真讓人羞愧。”
散去境界的小夫妻,看著突然到場的數位神遊武道之師,休言瞬間羞紅了臉,本來跟陸陸練拳心中有感便隨口道出,不想回神之後,數位師父已經到場。
“誒呀,羞死人了。陸陸都怪你…”
說著一雙明亮的柳葉眼羞怒的盯著夜行陸,再順手一把抓了夜行陸躲回屋裡。
被抓期間夜行陸還開口向各位武師問好。
“拜見,良師,徐師,任師,蕭家二師,兵師。”
眉飛色舞的良清水還欲回話,不想徐東昇沉思打斷先開口道:
“聞道有先後達者無師,雖是被清水領進門。但我等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兩位小武師的了,不用這般謙虛。”
躲回屋內沒臉見人的休言卻開口道:
“一日師,終生師,休言不敢。”
“不敢,有什麼不敢的,還有什麼不敢的。”
“抓了自己男人就跑,眼裡早就沒我這個師父了。”
“誒呀,師父你怎麼還生氣了呢。”
“生氣,生什麼氣,有了老公忘了娘,師父生什麼氣。”
直言的良清水已經全盤托出,躲回屋裡的休言沒辦法再次拽著夜行陸出來拜見師父。
被眾人勸說之後的良清水才換了一副好臉色。
一直沉默無聲的任風開口道:
“好,好。”
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還是一如既往的貴人語遲,不過多了一絲喜悅和成就。
拒北城武家大院,早已起了動身回金兌城的兵武,近年來心中的煩躁越來越多。每日打拳的次數也不斷遞增,有時甚至從早到晚再到深夜都是練拳不停。
入夜,與武小妹同榻而眠的兵武,目光明亮異常,一字未說。
心中早早明悟的武小妹望著相伴數年的簡單漢子開口道:
“武哥,夫妻本同心,你雖未言,小妹卻已心知。兵懿如今已經虛三歲了,小妹願和武哥共同進退。”
“小妹,我欲回老家看看。”
“嗯。”
一句簡單的話,就像兵武的人一樣簡單,武小妹的回答卻更加簡單。
夜無話,兵懿睡在旁邊兒的小床上,眼睛睜的圓大,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半年前跟武進成婚的秦桑,結婚後屢屢被武進氣到,這個莽夫怎麼一點兒都不懂女人的心思,事事都得自己主動。
在床上越想越氣的秦桑看著整四仰八叉打著呼嚕的武進,氣的笑出聲來,心中罵道:
“耍棍,耍棍,整日就知道耍棍。要是我主動下嫁,你耍一輩子的棍把。”
臉上含笑睡的不醒人事的武進,睡夢中遇見了跟隨在玄袍道人旁邊兒的粗袍道人。
那道人一臉微笑的看著武進道:
“去西洲。”
瞬間轉醒的武進看了看一旁含笑看著自己的秦桑開口道:
“桑兒,我們一起去西洲吧。”
“去西洲幹嘛”
“回妹夫家看看。”
秦桑撇了下眼睛,笑罵道:
“怎麼,有了金身一品的修為,感覺自己像個棒槌能頂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