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眼的休言笑著看著白百道:
“打夠了”
“夠了。”
“還打不”
“不打了。”
“臭男人不能慣著,每天都得揍。”
“開竅了還打啥”
三女對視一眼,都輕笑了起來,如黃鸝脆鳴,不光不煩,還輕靈入耳。已經搭在白百肩頭入睡的夜行陸,臉上露出微笑。
劍陣之外的眾修看著勢均力敵的二人,不太敢相信。最後還是良清水開口道:
“都好,反正是自家人。”
眉毛總算恢復平常的徐東昇開口道:
“行陸不太敢出手,不能傷人,不能傷劍,顧忌重重屢屢收力,反而心神耗損嚴重,此時怕是已經昏昏欲睡了。”
隨著白百收回劍陣,入眼的四人,三女輕笑,光條著上半身的夜行陸昏昏欲睡,被徐東昇一語道怕。看著真如徐東昇所言的良清水開口道:
“罷了,罷了,今日課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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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雀樓內,雙卷都延伸而出的易清豐和放出星圖的花月羞同時嘆了口氣道:
“禍事了。”
“確實糟糕。”
不明所以的謝溫氳星目微動,開口問道:
“相公,姐姐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花月羞率先開口道:
“金星隱月,金氣上行,大戰將起。”
易清豐繼續開口道:
“妖族蠢蠢欲動,有妖已將手伸入了蠻域之中,蠻族之內一族被滅,必將有族祭旗問天,如果圖騰回應,蠻族聯合,必將匯聚長驅直入妖族境地。”
“如此一來,剛剛維持的平衡將被再次打破,而且到時戰爭擴延,半個西洲之地都將籠罩戰火之內。”
“可能出手干涉”
微微搖了搖頭的易清豐不再開口,花月羞則是掛上了一絲絲笑意,開口道:
“終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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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的金兌城高空更高深處的徐敬山看著夜行陸打破了劍陣衝了出來,直接開口惱道: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白百肯定放水了。”
一旁的齊龍象咧嘴笑個沒完,忍不住又涮了徐敬山一遍道:
“師弟啊,別灰心氣餒啊,人生嘛,難免有平地上栽跟頭的時候。”
與龍虎山龜峰不正經的二人站在一起的關平,面無表情,無喜無悲。至於柳慢,藏的更高,每日受天地罡風所衝,無言無語,借風御風,隨風亂動,但不又不會飄出太遠便又再飄回來,姿勢也是睡姿,鮮有站立。
鄒辰星則是直接將自己隱藏在星河圖內,再上一層,整日吸收星月之精華,修為暴漲不斷,甚至八境天仙已經將將邁出,欲入九境。
每人的修行各不相同,破鏡之點亦不相同,或先或後,一心向道,終近彼岸。
蒼雲靈界內,坐於蒼雲宮前庭下喝茶的楊真嘴角掛著笑容,不知是新茶略苦還是心中略苦的開口道:
“大師兄的日子過的委實憋屈了些,如今四劫已破兩劫,第三劫也將隨劫起劫,關關難過啊。”
震雲峰上的荀況直接傳音道:
“關關難過,關關過。”
“世事無常,世事常。”
夫唱婦隨的葛蟬,也不忘開口加註。
一聽即明的楊真,先是輕笑,後是大笑,笑聲傳遍了整個蒼雲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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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回鐵膀驚龍,一日一夜不斷山間奔行的蠻漢心神已經收斂不再糾結過去事,感受著背上的重量抓住繩子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化身鐵雨漸花的石趕,被顛了一天一夜,平日裡養尊處優慣瞭如今微微吃了些路途顛簸之苦便心中惱怒不休,看著腳下飛速前行的鐵膀驚龍,忍無可忍的石趕直接脆聲開口道:
“驚龍,能不能御空而行,顛了一天一夜真的難受的很。”
一聽雖感奇怪的鐵膀驚龍,也未多想便開口道:
“妖修絕強,此時萬萬不敢露頭,行百里者半九十,金兌城近在眼前,再忍片刻便至。”
委屈至極的石趕懊悔不已,真的是萬萬想不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心中苦道:
“為啥我就沒考慮到蠻族漢子耿直的性格呢,嗚呼哀哉。”
此處已距金兌城不足千里之遙,神念外放的鐵膀驚龍,探知身後無危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