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命哪有算自己死期的,被雷到的易清豐猛然坐起,看著眼前眼睛紅腫的女子,仔細看過然後開口道:
“還得幾十年才得。”
更加傷心的女子,直接開口罵道:
“去你孃的,算的一點兒都不準。”
說著,便一邊兒哭著一邊兒跑遠了,易清豐眼角抽抽,看著女子跑遠,滿臉無奈,只能繼續曬太陽。不一會兒跑到橋上的女子,看著奔流的河水,便一頭栽下。
可惜,等了半天不聽落水聲的女子睜開了眼睛。此時女子已經重新站回橋上,嘆了口氣,慢慢過了橋。
蹲在橋下邊兒的蕭木白口中叼著狗尾巴草,一隻手還拿著一個酒葫蘆,開口道:
“真晦氣,閒來無事看個魚兒,才半會兒功夫便十幾人要下河洗澡,要是砸著魚兒雜辦”
說著便喝了口酒,繼續看魚兒,過了一會兒,一個小孩也跑到橋上,帶著笑容從橋上一躍而下,撲通一聲入水之後,過一會兒又冒出頭來,準備再次上橋從橋上跳下。
惱極的蕭木白直接揮舞著斷了膀子開口怒道:
“小鬼,我忍你很久了,到別處玩兒去。”
被訓的鐵木帕,看著斷了膀子的白衣漢子,也不理會,過一會兒又從橋上跳下,自己玩兒的還挺開心。
“我擦,我現在是脾氣好,早了二十年,我非把扔到海里,讓你泡個夠。”
臉上不知覺掛著笑容的蕭木白氣道,看來自己小的時候也沒少幹這事兒。
鐵族落腳處,明白自己現在武道修為太差的鐵膀驚龍出門去尋兵勝,無事兒的石趕跟在鐵膀驚龍身後,打算跟著瞅瞅金兌城武修的修為。
如今幻皮在身的石趕,一絲慌亂的意思都無,賈皮長活近千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身,自是不怕暴露。
原先有些忸怩的姿態,如今成了女子卻恰到好處,正巧天合,甚至引來金兌城小修不斷投來的目光。
在城內沒有找到兵勝的鐵膀驚龍,不知覺被兩面旗子吸引,接著便一屁股坐下,開口問道:
“道長,我此生可有復仇之望”
聽見有人問話的易清豐,睜開眼睛看見了鐵膀驚龍,又看了看跟在鐵膀驚龍身後的鐵雨漸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
“並不是沒有,但現在沒有。”
“怎麼解”
“你如此年齡便入八境,必有強者引路,而今你來尋我,便是要問兵勝何在”
“是。”
“金兌城城牆之上,他便在那處。”
接著,點頭稱謝,掏了碎銀的鐵膀驚龍便要起身離開,不想易清豐直接開口攔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仇人鎖在何處”
“何處”
“在你心中。”
“心中”
“不要被仇恨所矇蔽,看清楚再定奪。”
鐵膀驚龍聽著莫名其妙的話不解。不想此時石趕則是心驚不已,坐在另一張椅上開口問道:
“道長,我心中有惑。一個人揹著家中妻子在外風流,不知此人命數如何”
“必不會太好。”
“如果,他的妻子因心中有恨要殺他,那此人能不能活”
“必是不能活。”
說道此處的易清豐心中的驚意越來越甚但臉上不敢有絲毫變化,甚至忍不住都想開口喚行,放於桌下的一隻手也有了一絲握刀的意思。不想,這時表情微微惆悵的鐵雨漸花繼續開口道。
“道長,我還有一惑。”
“請講。”
“人帶上面具之後,時間久了是不是便會忘記自己”
易清豐瞬間改變主意,開口笑道:
“常人會。”
“何解”
“常人七十古來稀,或許未至明心之際便身死,自是會忘記原本的自己。”
身上有絲絲那人的氣息,估計跟那人有些許聯絡,但沒有那人的聰明絕頂,果敢行事,必不是那人。心中有了答案的石趕,不再開口出問。而是露出笑容起身拉著鐵膀驚龍去城牆之上尋找兵勝。
待二人走遠之後,眼內陰陽魚再現的易清豐看著二人的身影,慢慢閉上了眼睛開口低聲道:
“感時花濺雨,恨別鳥驚心。”
幻皮之下的石趕,在此金兌城內自是不敢將神念放出,易清豐的後話自然不曾聽見。再次兵行險招的易清豐劫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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