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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怎麼覺得她今天的直播從一開始就怪怪的。
上架秒搶光,來的人名字都奇怪,竟然還問她一個農家樂主播歷史問題。
“我學美術的哥。”徐雪筠老老實實,“我清楚的記得高中課本上有。”
但她也清楚的記得她沒聽。
劉徹一口氣噎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不是。
你怎麼不聽啊!
徐雪筠又擰著眉頭,努力回憶了一會:“好像是因為中間插了個朝代,和外戚有關。”
“但你要問我那個皇帝是誰,外戚又是誰,我就真記不得了。”
劉徹急的團團轉。
“這種事情怎麼還能記不得呢?!”
他還想再問,卻看到天幕彈出了提示,他每日的發言已達到上限。
劉徹痛苦的捂著胸口。
誒呦,真是要憋死他!
衛青連忙上前給他順氣:“陛下別急,高祖發問了。”
劉徹又連忙抬頭。
【乃公什麼時候才能有四匹馬:大漢的第二個皇帝是誰啊。】
劉徹眼一閉,徹底不願看了。
但劉邦想的其實很簡單,既然徐姑娘不知,那再問也是不知,還不如讓他問點徐姑娘能知的。
可
徐雪筠眨巴著眼,露出從未被知識浸染過的純真:“你們看我像是知識很淵博的樣子嗎?”
左眼寫著單,右眼寫著蠢。
劉邦搖了搖頭,又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
不學無術,不學無術啊!
徐雪筠有點不好意思,連續兩個問題都不知道,但又有點理直氣壯:“你們要是問我漢武帝劉徹或者光武皇帝劉秀我肯定知道是誰啊!實在不行問我漢高祖劉邦或者太后呂雉也行啊!”
這些電視劇都總拍的。
徐雪筠對他們的愛恨情仇可瞭解了。
劉徹立刻不暈了,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把衛青嚇了一大跳:“她說誰?!”
他是漢武帝?!
“漢武帝武武!”
那他必定將匈奴擊退了,否則怎能當個武的諡號!
劉徹扶著胸口緩緩坐下,那口氣是徹底順了。
“行吧,朕原諒她了。”
畢竟一看就是富貴窩裡長大的孩子,光看其祖母對她的連番誇獎就知道這姑娘估計在家連倒杯水都是好樣的。
學業不精也不是不能理解。
司馬相如跪坐在一旁,腹誹道。
您這生氣和原諒人家徐姑娘可完全不知情。
但因為剛才天幕提了他一嘴,並且意味不明,似褒似貶,司馬相如現在深知縮小存在感的重要性。
誰讓他們的皇帝是個喜怒不定的性子。
呂雉鬆了口氣。
既然她是太后,那下一任皇帝就必是劉盈。
劉邦糾結不已。
怎麼說呢,這個結果讓他既意外又不意外。
劉啟震驚的瞪大眼,手中的棋子叮裡咣啷散落一地:“竟是徹兒?!”
可他才剛立榮兒為太子啊!
徐雪筠只把這當成小插曲,話頭一轉:“到了到了,現場收割啊,絕對保真!”
其實倉庫裡有剛收下來的新麥,只是那些全都褪了殼,還趁著這幾天太陽大專門曬過,是留著準備吃的第一波麥。
徐雪筠從小車的前抽屜裡掏出來了一個遮陽帽扣在頭上,走下去把手機對準麥穗:“我們家的麥穗長的都很結實啊,抗倒抗病的,無論是畝穗數,成穗率,穗粒數都排名不錯。”
她想直接掰下來一株,結果還沒掰斷,最後又上車拿了剪刀下來剪斷的。
“我數數啊,一,二,三”她的手指從麥穗的下端一粒一粒的向上數,而在眾多世界,數不清的人也在和她一起,一粒一粒,虔誠又認真的向上數著。
“一個麥穗有四十粒麥。”徐雪筠怕自己數的這個是過多或者過少的,於是又繞了兩步,去揪了旁邊十幾米外的麥穗,數下來也都差不多。
在地裡紮根了一輩子,連腰都彎下去的老農顫顫巍巍的扯著身邊人:“兒啊,你快跟著數數,這姑娘數的對不對啊。”
但他兒子還沒回答,他卻已泣不成聲:“必定是對的,必定是對的啊!”
這姑娘手中的麥穗,一個能頂他們兩個大啊!
他剛才聽到村中唯一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