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太需要清潔力非常強的肥皂。
不過她用肥皂的地方不多,主要是小學的時候學校裡不讓帶洗手液,怕他們年紀太小,給喝下去,只讓帶肥皂洗手,所以才用了六年的肥皂。
長大之後她就再也沒用過了。
看有人問豬油怎麼製作肥皂,徐雪筠撓了撓腿,回憶了一會:“這個我也不清楚誒,我只用過,然後在課上學過。”
她記得當時老師講的是:“肥皂就是油或脂,和鹼的混合物。”
不過現在大部分肥皂用的都不是豬油了,不只是因為配方升級,還因為豬油在所有油脂中的價格其實並不低,用植物油可以更好的降低成本。
反正基本上是個油就能做。
要問現代的肥皂是怎麼做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古代的肥皂是怎麼做的。
“一開始肥皂不是叫胰子嗎,用的就是豬胰,因為胰腺天然具有清潔功效,把它處理乾淨,然後磨成糊糊,再加入豆粉,草木灰,香料,一起研磨,混合均勻後加入豬油,然後放在陰涼通風處自然風乾製成的,現代的肥皂製作工藝雖然肯定要比這個複雜,安全,衛生,但我想應該大差不差。”
大差不差,是怎麼個大差不差法呢?
【掌握肥皂的製作方法,並親手製作一塊手工皂(150元)】
劉秀清咳一聲,哪怕天幕不釋出任務,他也要詢問一下肥皂製作的方法。
還是那句話,因為越往前的朝代的確就是要什麼沒什麼。
他們現在主要用的還是皂莢呢。
其實胰子的歷史要比人們使用皂莢的歷史還要久遠,但因為其中要用到胰腺,所以傳播的遠遠沒有皂莢廣,並且只有王宮貴族可以使用,甚至有的時候王公貴族在一些情況下都沒有辦法一直持續供應。
皂莢用來洗衣服好用,但是用來洗身上的面板刺激性就太大了,於是在漢朝,最受歡迎的洗髮以及洗面板的其實是淘米水,‘沐稷而鱟粱,取稷粱之潘汗用’,甚至淘米水都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一般人就用水衝一衝就算了。
劉秀自己當然是能用胰子的,因為他雖然祖上是皇室血脈,但其實也算是一位從底層出身的皇帝,自然也知道普通人若是想要洗澡有多麼困難,當然要幫他們詢問一下現代肥皂的製作方法。
這豬油皂聽著倒也不便宜,但是一塊肥皂一家人能用許久,而且豬身上的脂肪要比胰腺大多了,說不定能讓更多人用得起肥皂呢。
反正現在熬好了豬油,徐雪筠見他們這麼感興趣:“那要不然明天我在網上搜搜做法,看看能不能自己做一下肥皂試試。”
她的遊客,真的都是非常有好奇心和求知慾的人。
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眼下他們要做的是要先把豬油給熬出來。
就像是廚師長說的一樣,熬豬油是一個掌握了要點之後就沒多大難度的事情。
幾人掌控著火溫,一點一點把油給熬出來。
徐雪筠搞了一點白糖,拿廚師長剛才熬好的脆油渣沾著吃。
剛才沒敢吃,因為剛炸出來的脆油渣裡面的油非常燙,她小的時候有一次貪急,明明劉姨說了不要拿,但是還是偷吃了一個,結果被燙的哇哇大哭,把嘴裡泡燙出來的一個大泡,快小一個月了才好。
現在就是燙,但是抽著氣然後在嘴裡不斷的挪位置還能吃下去的程度。
徐雪筠還給廚師長和劉姨分別餵了一個。
劉姨一邊吃一邊點頭說香。
“我們原來是一個村裡邊一起養豬,然後每年過年的時候殺豬分肉,那個時候可不興吃瘦肉,都喜歡吃肥肉,我奶奶手快,每次都能搶到肥肉,搶著肥肉回來就給我們熬豬油,這個脆哨子就是一年才能吃一回的零嘴。”
剛炸出來的豬油炸金黃誘人,外皮泛著油光,一咬之後,酥脆的外殼就在嘴裡碎掉了,中間的油脂滾燙,但又會瞬間在口腔中化掉。
豬油的醇厚,外殼的焦香感,讓劉姨小時候真是吃了一次後就魂牽夢,白天上課的時候想著,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著,出門幹農活的時候還想著,每次一想到豬油渣的味道,就好像能夠瞬間喚醒味蕾,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而且一次都捨不得吃完,剛炸出來的時候吃兩口,剩下的留著炒菜、燉湯,或者給過年喝酒的人當下酒菜,往往一小袋兒脆哨子就能吃兩個月,吃到放不住為止。
劉姨也許久沒吃了,現在再次嚐到,感覺和記憶中好像一樣,但又好像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