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國度就是需要先大力發展實體經濟,讓所有人都填飽肚子。
這一點不能說和商鞅的想法不重合,‘農之用力最苦,而贏利少,不如商賈、技巧之人’,商鞅早就看清楚了這其中的本質,如果說苦,那一定是農民最苦,但是利潤卻往往都掌握在商人的手中。
現代因為少量的土地就可以獲取足以讓人飽腹的糧食,所以才願意,也能夠去大力發展經濟。
但在古代,一個國家相對封閉的情況下,它的供給主要還是依靠自己,而商品的交換本質上其實是實物的交換,如果沒有糧食,那麼商品即使交換再多,也只是一場泡沫。
‘邊利歸於兵者強,市利歸於農者富。故出戰而強、入休而富’,所以在古代重農抑商其實是因為國家打仗需要人口,需要糧食,需要這些實體經濟的支援,而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金錢數字,透過強農達到強兵,最終再透過強兵達到強國的結果。
可是這不是有糧食了嗎?
天幕帶給他們的,能夠讓人吃飽的糧食。
而且朱元璋也有點想要和徐姑娘口中的國外做點‘生意’。
沒有商人那讓誰去上啊,總不能讓他去上吧。
他可是聽說了,國外有不少好東西,就算不提他們當地的特產就光說地圖上那些一個個產金銀的地方,他還沒忘記呢。
買得了就買,買不了就打,打不過就逃,逃回來養精蓄銳再去打。
作為能夠上天幕的所有朝代中最靠後的一個,也是和後世最相近的一個,朱元璋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改變,實際上他的心裡吭哧吭哧藏著一肚子壞水呢。
因為他們的條件夠了啊。
地盤又大,百姓姑且能自給自足,人口也多,估計在家悶頭生個幾年人口就上來了,造船技術達到頂峰,國家的權力也算是基本把握在他的手中。
已經具備了改革以及創新、探索的前提。
就只剩下一個條件。
那就是他能下定決心。
因為改革這兩個字聽起來很美好,不少人以為只要改革就一定能夠帶動這個國家更進一步,但實際上歷史上有關於改革的爭吵那麼多次,不僅是因為每次改革都會觸動一部分人的利益,更是因為改革它是有兩面性的。
歷史上留有名聲的自然是改的好的,那改的不好的呢?
所以每一個國家在面對改革的時候,都是慎而又慎,斟酌了再斟酌,才能下定決心,尤其是這種會改變一整個國家的政治意向。
重商還是抑商?或者是任其自然,讓它自己發展?
光是這個簡單的問題,都能在朝會上吵一個月還多。
但是經歷了天幕讓他們參與的這場遊戲,朱元璋不能說是開竅了,但起碼也沒有那麼堅持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他也似乎明白了天幕為什麼要讓他們都參與進來的原因,並且還和他們一直心心念唸的雜交技術放到同一撥人的身上,參加完這個比賽演練,他們就要去雜交種子培育基地,親身學習雜交技術了。
是為了告訴他們,商和農,都很重要,並且可以並行發展嗎?
天幕從來不直接對他們說教什麼,所以朱元璋一下子也摸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天幕原本就要告訴他們的。
不管了,先比賽再說。
在這十二個季度中,大家的排名都一直在浮動,一會兒你超過了我,一會兒我超過了你,王翦和桑弘羊兩個人的排名更是每隔一個季度都會有變化。
直到最終來臨。
第一名,桑弘羊。
大家現在都聚在一開始的那個小會議室裡,聽到徐雪筠念出這個結果時,桑弘羊即使盡力按捺住自己的得意,但在徐雪筠說話時微微上挑的眉毛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他可是一個人帶著一堆後腿在戰鬥的!就這還拿了第一,得意一下怎麼了?
第二名,王翦。
雖然他們一開始的想法十分大膽,並且初見成效,但想法歸想法,實際上的運營操作他們還是沒有桑弘羊有經驗,最終落敗。
第三名,陸游。
他算是逆襲,因為在第一季度的時候,他還在破產邊緣徘徊,結果起死回生,並且勇趕一二。
雖然因為資本一開始就不如第一二名,所以還是沒有趕上,但差距已經變得很小了。
第四名,朱標。
他從一開始便處在中游,即使沒有太過亮眼的表現,但卻十分穩得住,和朱元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