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躍民也揉了揉自己後背,然後對著鄭桐說道:“你丫沒出賣兄弟們吧?”
鄭桐白了鍾躍民一眼說道:“哥們兒是不抗造,可哥們兒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出賣自己人,哥們兒也是萬萬不敢幹的!”
“呦,真是看不出來呀,你丫關鍵時刻還挺有原則,成,哥們兒給你記上一功,等咱們出去了,請你下館子!”
鍾躍民聽著鬆了口氣,居然還有心情調侃起來。
“那是,你也不想想,哥們兒要是撂了,還能被打的這麼慘嗎?我糙他媽的這倆孫子,下手還真黑,等老子出去的,弄不死他們丫!”
鄭桐很少見的發著狠說道。
“對,等咱們哥們兒出去的,那倆孫子我他媽活掰了他們!”鍾躍民也是沒吃過這麼大啞巴虧的,心裡也早早記下了!
一陣沉默之後,鄭桐又嘆了口氣,語氣低沉,對著鍾躍民問道。
“躍民,你說咱還能出去嗎?大過年的,我媽他們可還在家等著我呢!”
“你瞅瞅你丫兒這揍性,不就打了幾個小流氓嘛,算個求!等著吧,不出三天,肯定有人來救咱們出去的!”
鍾躍民顯然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依舊是信心十足。
“你是說寧遠?可他家老頭子也還在裡面關著呢,咋救咱們啊!”鄭桐一臉愁容!
“怪不得你丫成不了大頑主兒呢,就這麼個破地兒還用得著找關係?別忘了,咱們可是剛剛組織上千人……!”
鍾躍民可是參加過好幾次黎援朝組織的活動的。
所以他的潛意識裡對這些地方壓根兒不存在敬畏之心。
“嘿,對呀,哥們兒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鄭桐聽的眼睛一亮,心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倆人開始充滿希望,靜靜等待著自個兒兄弟們的救援!
………
寧遠在院兒裡溜達了一圈兒後,又回到了家中。
小寧偉換了衣服,直接和衣而臥裹著個厚棉被睡著了。
寧遠也非常疲憊,倒不是說熬一晚上就扛不住,最重要的是精神一直在高度集中,然後守到潘長柱之後又果斷出手,又是收拾收尾,精神壓力極大。
意念探查了一下玉佩空間中的那具屍體後,寧遠靜靜思索片刻,然後稍稍放鬆了下來。
這一放鬆,睏意就開始如潮水一般襲來。
寧遠也裹著將校呢大衣隨手扯了一個棉被躺在了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
外面街道上的鞭炮聲還是此起彼伏,連綿不斷,各家各戶的小孩兒們手裡攥著糖葫蘆或者小糖人兒,穿著新衣服,開開心心的在大街上追逐打鬧。
日上三竿快到晌午時分,寧遠和寧偉這哥兒倆的美夢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咣咣咣!”
“寧遠,丫兒昨晚守到幾點啊,這麼晚還不起,不是你丫兒風格啊!”
範新華帶著鄒城一夥兒人在寧遠家門口一個勁兒的敲門。
寧遠被這陣兒敲門聲驚醒,再看身邊的小寧偉,這小子也是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看起來也是剛被吵醒。
得,這覺是沒法兒睡了,寧遠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瞬間感覺清醒了不少。
起來開啟房門,把範新華這夥兒人給放進了屋裡。
“新年好啊遠哥!有沒有紅包啊!”範胖子一進門就開始作怪。
不過這大過年的,寧遠就算平時在眾兄弟們心中積威甚深,這個時候也板不起來了。
“胖子你丫兒又整這死齣兒,來哈,所有弟兄們,每人一塊錢壓歲錢哈,就這個胖子沒有,來哥們兒這兒領!”
寧遠有的是辦法調教這小胖子,一番話出口後,果然這幫哥們兒再沒有一個人去理會範新華的哭天搶地,一個個都簇擁著寧遠。
寧遠大過年的也沒有讓眾兄弟失望,直接從空間裡掏出來一把平時換開的零錢,一個一個的挨個兒發了起來。
都快中午了,各個院兒的哥們兒都隨著範胖子一起聚集過來了,因此雖然鍾躍民和張海洋他們幾個沒到,但其他哥們兒卻是都一個不落的到齊了。
寧遠一口氣發出去四十多塊錢,當然了,他也沒忘了給站在一旁望眼欲穿的小寧偉塞了一塊錢。
所有人都喜滋滋的拿著錢在屋子裡互相調侃打鬧著,只有範胖子一臉苦相,然後不斷追著這些哥們兒要求必須每個人分他點兒,畢竟這是他犧牲自己的幸福給大夥兒爭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