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也似乎,越來越對殺人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記得幾天前第一次殺人,做了潘長柱,他還心慌了挺久的。
今天下午他含怒出手,直接捅死了小混蛋兒,似乎那種不安就沒那麼強烈了,當然也可能是受當時情緒的影響。
可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前,寧遠一口氣又殺了倆人,此時內心居然毫無波瀾了!
果然,殺人多了,心理素質自然就硬了!
泡完腳後,寧遠簡單收拾一下就直接睡了。
………
另一邊的新街口,一個小衚衕裡!
邊紅旗和孟亞軍在屋裡坐著抽著煙。
今天這個局面,本來劉傳文應該也在的,只是他弟弟劉傳武下午被羅建國胳膊上捅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裡。
他過去看著了,所以這裡就只有邊紅旗和孟亞軍兩個大份兒的頑主兒了。
院子裡還有兩邊兒的廂房裡還有四五十個小弟,聚在一起閒聊。
不過大家的興致都不高,中午被那幫大院兒子弟給狠狠折了面子。
雖然小混蛋兒也捅死捅傷了不少大院兒青年,但是,他最後死在了那個叫寧遠的頑主兒手裡,這一下就讓他之前所有的傲人戰績,都成了寧遠的墊腳石。
而且最後大家也都明白,其實就是被人家寧遠帶著人逼走的,著實沒有面子可言!
正屋裡,邊紅旗按滅了菸頭後,對孟亞軍說道。
“老孟,你找的那三個小子不會在緊要關頭犯慫吧,咱們今兒可栽了大面兒了!那個寧遠,必須要儘快解決掉!”
孟亞軍也把菸頭按滅,然後對著邊紅旗說道。
“三哥放心吧!我安排了兩個人下午從他們離開這兒後,就一直跟著那仨人,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回來給我彙報的!”
邊紅旗點了點頭,眼神看向窗外,漸漸空洞!
他們把人馬聚集到這裡,第一是因為這個院子是前朝遺老遺少的小宅,早就沒人住了。
邊紅旗幫手下一個哥們兒躲避雷子追捕時,意外發現了這裡,於是便理所當然的獨佔了這個院子。
後來當然也有遺老遺少過來鬧過,可是第一他們沒有房產憑證。
第二,居委會更傾向於邊紅旗他們這夥兒人,那些遺老遺少本身就在居委會眼中是社會的蛀蟲,所以根本沒給他們好臉色。
再有就是邊紅旗的武力和勢力,才徹底讓那些遺老遺少主動放棄了這套宅子。
他們原本還糾集了十幾個人打算給邊紅旗一點兒教訓。
可惜他們沒有想到,第二次推門進去後,院子裡屋子裡直接衝出來了五六十個青年。
狠狠的把這些遺老遺少收拾了一通後,這所宅子自此理所當然的歸了邊紅旗。
再然後,這裡就成為了他們的一個大本營。
邊紅旗一般都會帶自己的親近哥們兒來這裡刷夜,甚至還主動庇佑了好多被雷子通緝的哥們兒。
所以,這裡人來人往才是常態!
今兒也算是熱鬧,五六十人。但是今兒這院子裡的氛圍卻比平日裡多了一些沉悶。
“吱~~呀~~吱!”
隨著那個小木門被一個慌慌張張的小青年推開後,院兒裡的眾人才總算打起了點兒精神。
闖進來的小青年直奔邊紅旗和孟亞軍所在的正屋而去。
“孟哥!三哥!”
來人進了正屋大門後,連忙朝著兩位大哥點頭行禮。
屋子裡的平靜被這個小青年的闖入而打破。
“怎麼啦小航,今兒怎麼冒冒失失的!”
這個姓白的年輕人是孟亞軍的手下,白白淨淨的,為人機靈,做事兒仗義,孟亞軍還挺得意這小子的!
他認為,這小航品效能力都不錯,所以平日裡也算是不遺餘力的栽培他。
不過今天這小航這麼冒失的行為,讓孟亞軍在邊紅旗的面前有一些掛不住臉,所以故意呵斥了他一句。
“三哥,讓您見笑了,手下弟兄們平常隨意慣了!”
孟亞軍喝止了小航後,朝著邊紅旗舉了舉面前的水杯,也算是以水代酒賠不是了!
邊紅旗沒在意這點兒小問題,於是換成他唱紅臉。
他輕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孟亞軍也別放在心上。
隨後他頗為慈善的揮手示意這個小航往前站一站。
“小兄弟,你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