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回到家後,和一大媽議論起了秦淮茹。
“老婆子,你說秦淮茹在咱們院子裡看著挺勤快的。
在車間怎麼感覺就不一樣,都有好幾個工友反應覺得她工作不是那麼認真,還好和我在一個組我還能兜著。”
“老頭子,這男人的活和女人的活是不一樣的。
她現在剛進你們車間不久,技術還沒學到,也只能幹一些體力活吧。
這男人的體力活,她一個女人家的吃不消也正常阿。”
“老婆子,你說的也是。但是有的車間也有女工,人家不是也一步步過來了。
還有有我在,給秦淮茹她的工作量也沒那麼大,不至於吃不消吧。
就是秦淮茹說她剛生完孩子不久,有些記掛槐花,擔心她婆婆不用心照看。
你說這賈張氏總不至於會虐待槐花吧,有空的時候你也不妨留意一下。”
“老頭子,你也真是心善,為她家考慮的這麼多。
聽說有些女人產後會脾氣變化很大,秦淮茹不適應也是有可能的。
她婆婆就是個重男輕女的,院子裡誰不知道,從她怎麼對棒梗和小當的就很明顯。
槐花還這麼小,秦淮茹擔心也是正常的。
有空我會留意一下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要不秦淮茹不工作在家帶孩子的話,她們一家不得喝西北風去。”
“嗯,不管她們了,我們先吃飯了。”
第二天,一大媽在空餘的時候,就打算順便路過秦淮茹家看看。
大老遠就聽到了賈張氏的大嗓門在叫罵。
“你個貪吃的賠錢貨,讓你吃,讓你什麼都吃,看我不打死你!”
一大媽還以為是小當偷吃了家裡的東西,還沒走近卻聽見了嬰兒哇哇大哭的聲音。
“糟糕,是槐花!”
一大媽心裡著急就加快腳步過去看一下情況。
只見賈張氏正揮舞著把掌打得槐花哇哇的哭起來。
一大媽趕緊出口阻止道:
“槐花她奶奶,你這是幹嘛。
槐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你這麼打她有什麼用。”
“一大媽,你是不知道,這賠錢貨不知怎麼的,把家裡的肥皂給吃了。
那可是家裡的最後一塊肥皂了,就這麼被糟蹋了。”
一大媽聽了滿臉疑惑不解,現在不是應該關心孩子吃了肥皂有沒有事情嗎。
怎麼這個時候心疼起肥皂來了,要是她家早就著急孩子有沒有問題了。
莫非是因為她沒有孩子,所以不懂。
還是賈家孩子多,所以思維和她不一樣。
賈張氏打完槐花,還從她嘴裡摳出來肥皂,一看也是沒多少了。
槐花一看肥皂沒了,急得手舞足蹈,張大嘴巴一副還想吃的模樣。
賈張氏隨手就藏好了肥皂,槐花馬上扁著嘴傷心地哭了起來,還不停地努著嘴,一看就是餓了。
一大媽看了母愛氾濫,心疼得不得了。
這麼一個粉嫩的可愛小人兒,在賈張氏眼中彷彿還不如一塊肥皂。
聽著賈張氏還在嘀咕著,那麼大一塊肥皂就剩下那麼一小塊了。
一大媽出離了憤怒,忍不住就打斷了賈張氏的嘀咕。
“槐花她奶奶,你看看槐花是餓了。
還有孩子吃了肥皂,你也不著急帶醫院去看看。”
“著急啥,不就是一賠錢貨,再說肥皂又沒毒,吃不死人的。
去醫院看的話,又要花冤枉錢了。
這孩子成天就知道吃,家裡哪有那麼多吃的,還是等她媽回來再喂她吧。”
“不是,你就這麼看孩子的。”
一大媽不敢相信,氣得用手指著賈張氏。
“一大媽,你別生氣。
你是沒帶過孩子不知道,這小孩雖然一次吃的比我們少,但是架不住她次數多。
再說她吃得多就拉得多,那得多少麻煩啊。
我跟你說,這個我可心裡有數,沒啥問題的。”
聽了賈張氏的一番理論,顛覆了一大媽的想象。
在她看來對待嬰兒,不是應該細心照顧,滿足孩子的吃喝嗎。
她想賈張氏再怎麼樣也就是照顧時粗手粗腳,喂的沒那麼精細而已。
哪成想還有可以控制著嬰兒少吃,好少拉一點,讓她自己好少幹一點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