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母替玄冥整理好衣服。
“我看這次受傷的那個孩子身體不太好,到時候做來的狐皮斗篷,你也給他一件,山上的氣溫更低,當心別受涼了。”
秋風像是與玄母配合好一樣,識趣地帶來些涼意。
玄冥自然很是開心,他心底對泯曲還有些愧疚,於是喜笑顏開:“那我就替泯曲謝過阿孃了。”
玄離聽到“泯曲”兩字時,眉頭緊了緊,他看向玄母,隨後又鬆開。
等玄冥離開後,玄離問玄母:“阿笑,你可聽到那人姓甚名誰?”
“我知道。泯家的長公子。”
玄母說話之間,玄離臉上已經換了好幾種表情,最後還是沒能選出一種合適的表情,停在了尷尬的地方。
“夫人,那是泯家,是泯家啊!你竟然要給他做狐皮斗篷???”
玄離的聲音很大,足以表示他的震驚情緒。
玄母做出小聲一點的手勢,然後連忙把玄離拉到密室裡。
玄父一臉震驚外加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產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被拉到密室後,還沒有站穩,就問:“怎麼了夫人,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見泯家的麼?怎麼還......”
“老爺。”玄母打斷了玄離說話聲,語氣裡帶著滿滿的心事。
玄離認真觀察著玄母,此時玄母整個人是處於放鬆的狀態,但是能看出來情緒上面有些許波動,這也體現在玄母不斷咬緊的牙關,以及攥緊又鬆開的手掌上。
玄離雖然不知道玄母在若水宗究竟遇到什麼,但是知道現在的玄母十分脆弱,他放輕聲音:“你慢慢說,阿笑,不著急。”
玄母的肩膀止不住輕輕顫動:“老爺,你猜這一次我去若水宗,看見誰了?”
玄離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沒有什麼頭緒,但是想到原本的話題,於是說:“看見了......泯曲啊?”
玄母搖頭,她的聲音甚至染上了哭腔:“不,他不是泯曲。”
“你說什麼?”玄離開始懷疑玄母有點錯亂。
“他不是泯曲,他是,向辰月。”
如果說密室是一大片池塘,那玄母剛才投入的“石子”並沒有激起半點漣漪。她的話音落下後,玄離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張了張嘴,硬是沒憋出半個字。
“你不信吧。”良久,玄母笑著說,“一開始我也不信。”
玄離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玄母的聲音十分憂傷,她緩緩講述:“起先,我第一眼見到他,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你知道的,我們這一族對自己的至親血脈,有著很強烈的感知。這種感覺是沒法作假,沒法替代的,越靠近身體給出的訊號就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