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她猛吸了口氣,起身眨眼已是冷清的模樣。
“相公,你認識那位姑娘?”一身著棉襖裙衫的女子對身側的男子問道。
男子微愣,望了眼自己左臂的位置,含笑搖頭。
“浪跡天涯三長載,暮春又入沈園來,輸與楊柳雙燕子。”
“太后,你要為娘娘做主啊,賢妃娘娘她實在太過分了!”婢女憐星可憐慼慼道。
“憐星,放肆!”花意濃冷厲道,“太后面前,誰準你胡言亂語的。”
憐星不卑不亢地抬頭,一雙眼堅定不移,“可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呀!”
“還敢多言,是不是......”揚手就要一巴掌,主僕配合得天衣無縫。
“好了!”慕容太后長嘆聲道。
花意濃揚手命憐星退下,轉身福了福禮,娥眉低蹙,“太后,自從臣妾誕下麟兒以來,皇上他從沒有留在臣妾宮中過。”語氣裡滿是委屈。
對上慕容太后審視的眸光,花意濃繼續道:“皇上他日日留在這紫宸宮,臣妾都懷疑他是不是中狐媚之術了。”
“狐媚之術!”慕容太后的眼中劃過一抹精明,忽地笑道,“淑妃,若論這魅惑人的本事,誰比得上你媚宮的人。”
“太后,”花意濃哀怨道,“那個楚悠然,她像極了那個人。”身為媚宮宮主,本以為天下男人都會被她的媚術所迷,可偏偏有兩人,她的媚術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
話剛落,慕容太后的眼中劃過一抹陰狠,“哀家絕不會讓這世上有擋皇帝路的人。”
花意濃輕斂羽眸,得逞的笑意彌散在嘴角間。
夜漸深,雪愈發的大了。
嶽璟負手站在後院空曠處,他雙目緊閉,任雪花墜落在他的身上。
‘殺氣’他驀地睜開眼,周圍被黑衣人團團圍住。他不屑地笑出聲,“派你們來的人也未免太小看我嶽璟了!”
“上!”
霎時,刀劍齊落,狂風漫卷雪飛塵。
嶽璟雖武功不弱,但雙拳難敵四手,沒一會兒,他便身中數刀,身上的血分不清哪些是黑衣人哪些是他的。
他一手握劍,一手撐俯在地,英挺的臉上佈滿了血珠,一雙眼仍是堅韌凌厲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諾諾不敢上前,面面相覷,舉劍就要落下,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黑衣人目眥盡裂,血從頸間奪湧而出。
“月兒!”他疲累的倒下,臉上掛著笑。
紫宸宮,餘留歡愛過後的旖旎之味。
賢妃痴迷地望著龍顏,纖纖指尖劃過堅硬的胸膛,想起剛剛的纏綿,她羞紅地埋下頭,輕喃吐出,“皇上。”
見沒有驚擾慕容珏,她又大膽地將手指放上他俊挺的眉,緩緩移到鼻間,嬌羞的眼凝視著他的唇,嬌豔的唇瓣輕輕靠近。
她知道那裡是他的禁忌,就輕輕碰一下,應該沒事吧!她如是想著。
可是唇才靠近一分,她皓雪的手腕就被他緊握在掌中,她惶恐的不知所措。
“皇上,成妾......不,不是......”
“阿楚,阿楚......”床上的人兒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原來他是在夢魘啊!
楚悠然長鬆了口氣,她半跪起身,露出圓潤的肩頭。那邊,慕容珏的夢裡,滿身是血的靈楚,寧願掉下懸崖也不願留在自己的身邊。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阿楚,阿楚!”
慕容珏猛地睜眼,額上大汗淋漓,還是忘不了,忘不了!
他渾身汗溼得難受,正要掀被下床,低首便望見俯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大半光滑肌膚映入眼中。若是平常,他早已宣洩一番。
現在,他毫無興致。
楚悠然痴望著大步離去的背影,一雙小手揪著衾被,哀怨惆悵。
她忐忑不安,生怕皇帝會就此冷落自己。
接連幾天,昔雨都在不安中度過。
“沐昊,你一定要醒過來!”昔雨雙手合十,祈求道。
床榻上的人兒,銀色髮絲鋪滿玉枕,精緻眉眼宛若一幅水墨畫,唇瓣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唯有這淺淺的呼吸,提醒著他還活著。
“阿月隻身前往京城,我擔心她會出事。”昔雨心事重重道。
她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覺苦笑出聲,凝望著床上的人。
她說,“阿月,沐昊他忘記了所有的人和事,現在能幫他的人只有你了。”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