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靈楚緊緊地抓住他的肩,羞赧低聲道,“秦,秦知賢,你放我下來,停下,停下。”
誰知他根本不聽,依舊用他的方法來宣示著思念,直到靈楚雙手緊緊地攬住他的肩,他才停止旋轉。
靈楚昏昏地靠在他的懷裡,雙手拽著他的衣衫,兩人的身影就像要天荒地老的夫妻。
有人羨慕,有人憤恨,也有人覺得不值。
暮靄心事重重地望著自家小姐的方向,擔憂她知道了真相怎麼辦。緙針掩在袖下的手早已是握得緊緊的,眼底的憤恨似要吃人一般。
靈楚真的是累了,在秦知賢將她攔腰抱起的時刻,她自覺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的香滿足的閉上眼。
幸福的日子往往是那麼地短暫。
“王爺。”聲音清妙,勝過那黃鸝鳥。
“是姐姐回來了嗎?”花顏在飄螢的陪同下,站在王府牌匾下。
靈楚感受到秦知賢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雙眸一緊,從他的懷中下來。
“姐姐。”又是一聲輕喚,靈楚聽到了秦知賢咬牙切齒的聲音。
“誰準你出冷園的,滾,本王不想看見你。”聲嘶力竭的怒吼,靈楚又望見他臉上閃現的紫紋。驚奇想要發問,然事情的發展讓她措手不及。
“王爺,奴家知道你嫌棄奴家是青樓女子,比不上王妃大將軍女兒的身份。可奴家肚子裡的孩子,你總要承認啊!”花顏嚶嚶低泣的哭訴,令靈楚呆滯住。
他的孩子,孩子......
靈楚雙眸直直地望著那個一副深情卻又滿臉愁哀的人,所有的傷痛都像靜止了般。她告誡自己,不能落淚,不能出聲,心口怎麼就那麼痛呢?
靈楚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恍恍惚惚地沉浸在對自己的警告裡。
暮靄與緙針站在門外,各有心事。
“王爺,王爺,奴婢求你,饒了顏姑娘吧,她,她還懷著你的孩子。”飄螢跪爬在地,雙手抱住賢王的腿,淚如雨灑的求饒。
秦知賢雙目猩紅,掐在花顏脖頸的手,一次一次地收緊,花顏捶打著他的手臂,稀薄的呼吸正在殆盡。
“咳,咳,賢王,你......殺了......我,能......抹掉你......做過的事嗎?”花顏艱難的擠出幾字,美麗的眸子像折翼的蝴蝶,性命垂危。
花顏腳下漸漸懸空,捶打手臂的聲音越來越小,飄螢哭喊著饒命,雙手順著賢王的腿上拉,“王爺,王爺,放了,放了姑娘。她的,她的孩子啊!”
秦知賢一聽到‘孩子’兩字,更是怒氣沖天,一腳將飄螢踹飛,猩紅的眼誓要把掌間的脖頸擰斷一般。
飄螢‘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雙手抓著地上往前爬,“王......王爺,太......太后。”
花顏用著最後的力抓上秦知賢的手臂,眼裡綻開笑意,“太,太后的......生死,王爺......也不顧了......”
花顏癱倒在地,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她,拼命汲取新鮮空氣,肚子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孩子,她的孩子。
秦知賢拂袖,冷冷道:“好自為之。”
飄螢艱難地爬到花顏的身邊,說道:“顏姑娘,你怎麼樣?”
花顏按著肚子,煞白的臉上冷汗涔涔,下唇被咬出痕跡,“孩,孩子,找大夫,大夫。”
一時,賢王府亂成一團。
秦知賢一邊敲打靈楚的房間,一邊喊道:“靈楚,你聽我解釋。”
然房內沒有傳出一點聲響。
暮靄與緙針站在旁邊,兩人心思各異。緙針疼惜地望著秦知賢的身影,雙手抓著繡帕,心頭在滴血,王爺,你就這般在乎她嗎?她心裡根本沒有你,沒有你。眼裡的恨意像一團火,燃燒著她。
暮靄想上前,又生生止住,她是站在靈楚這邊的,更為靈楚不值。她恨不得給賢王幾拳,以消減自己的火氣。可她又擔憂,小姐在房間,會不會做傻事,於是,她又希望賢王能破門而入,兩人大吵一架,是不是就和好如初了呢?她無比地糾結。
房間裡,卻是另一片景象。
靈楚像一個木偶,僵坐在凳,孩子,孩子,兩個字就像緊箍咒一般縈繞在腦海。那樣的肚子,好幾個月的事,她,她是插足者。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地告誡自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可是胸口真的好疼,好疼,哽咽在喉間的話,壓得她喘不過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