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手指綰了下發尾,臉上笑意淺淺。
飄螢一愣,立馬換上精明討好的笑容,“王妃哪能與姑娘相比!”
花顏勾唇輕笑,“你這話說反了吧,我在這賢王府可什麼都不是。要不是這個肚子,只怕現在仍在嫣紅樓呢?”
“不,不!”飄螢著急擺手,諂媚說道,“顏姑娘,你有這個肚子可比誰都尊貴著呢,有了他,以後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花顏黯然嘆氣,臉上盡是愁思,“現在我連個身份都沒有,若是有人藉著自己正妃的身份除掉我的孩子,那我該怎麼活呀!”說完,眼眶的淚水悽美地滴落。
故意加強‘正妃’兩字,其中深意,顯而易見。
飄螢正了正身,陰險的算計掛上臉,“顏姑娘放心,奴婢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護住你肚子裡的孩子,”
花顏拭了拭淚,“嗯,你放心,你守護好我想要的,我自是會給你想要的。”
飄螢瞪大了雙眼,花顏附耳在她耳邊說道。話音落下,她的耳珠轉眼變得嫣紅,一張臉像雲燒一般。
飛上枝頭作鳳凰的機會,誰不會去把握。
翌日,天微微亮,暮靄便守在了王府門口。早晨的風還有些涼意,她瑟縮的抱了抱手臂,呼氣吸氣。忽然,一件外衫披上了身,她驚地一起,因長時間的蹲坐,腿站不穩的向後倒去。
來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呼了呼氣,感嘆:還好,還好!轉頭笑靨如花道:“二小姐,你怎麼也出來了。”
緙針抿了抿唇,道:“我傷好了,出來走走。”
“可是,”暮靄搖頭晃腦深思,“賢王府很大呀。二小姐怎麼不在府中逛呀,你不是很喜歡王府的景色嗎?”
緙針被她的話問得一時語塞,難道自己的心思掛在臉上不成?沒等她有何回應,暮靄冷不丁地一拍手一叫喊,“我懂了,二小姐也是嫌那個老鴇吧!你說她怎麼老在我們眼前晃啊,都已經是半個身子躺在棺材裡的人了,還那麼不老實穿得花枝亂顫的,露個大胸出來是幹嘛呢!生怕別人不知她是胸下垂的。”這下,小姐教她的損人話派上了用場,可惜只是在她背後說的。
緙針忍不住笑出聲,她這是從哪裡學的,嘴這麼毒!
日上正午,今日的陽光照得輕柔。‘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暮靄聽得仔細,立馬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塵,拉扯已經懨懨欲睡的緙針。
“籲!”馬蹄聲聽,靈楚剛翻身下馬,暮靄的身影就飛奔而來,雙手死死地抱住靈楚的腰,用頭撐著她的肩,便叫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這半個多月我想死你了。”
這丫頭手勁兒還挺大。靈楚費力地將她推開,佯裝嫌棄的說道:“傻暮靄,你想把你家小姐勒死啊!還有,矜持一點,你還想不想嫁人了。”
暮靄嘟著唇,又往靈楚身上靠去,“小姐,我不嫁人,就陪著你。”
靈楚看著她傻傻的樣子,搖了搖頭,正色道:“日侍衛,把她給我拉開。”
話音剛落,暮靄只覺手臂一痛,她‘哀嚎’出聲,氣憤地看著始作俑者,一望見他手上的疤痕,責罵變成了驚訝。“你,你是木頭人。”
她,她沒看錯吧!這一身玄青色衣袍的男子竟是那個黑衣裹得嚴嚴實實,冷情、奇怪的日。
“緙針。”靈楚對著呆站在原地的緙針,輕喊出聲。緙針對她回應微笑,咬了咬唇,想說話卻又不知說什麼。
一陣天旋地轉,靈楚緊緊地抓住他的肩,羞赧低聲道,“秦,秦知賢,你放我下來,停下,停下。”
誰知他根本不聽,依舊用他的方法來宣示著思念,直到靈楚雙手緊緊地攬住他的肩,他才停止旋轉。
靈楚昏昏地靠在他的懷裡,雙手拽著他的衣衫,兩人的身影就像要天荒地老的夫妻。
有人羨慕,有人憤恨,也有人覺得不值。
暮靄心事重重地望著自家小姐的方向,擔憂她知道了真相怎麼辦。緙針掩在袖下的手早已是握得緊緊的,眼底的憤恨似要吃人一般。
靈楚真的是累了,在秦知賢將她攔腰抱起的時刻,她自覺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的香滿足的閉上眼。
幸福的日子往往是那麼地短暫。
“王爺。”聲音清妙,勝過那黃鸝鳥。
“是姐姐回來了嗎?”花顏在飄螢的陪同下,站在王府牌匾下。
靈楚感受到秦知賢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雙眸一緊,從他的懷中下來。
“姐姐。”又是一聲輕喚,靈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