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又刻意壓低聲音嚷道。
緙針的震驚比她更深,不僅是奇怪他的出現,還有兩人之間的發展程度。
“小聲點。”許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連忙拉過丫鬟,躲在角落。
秦知賢穿著幾分異類的衣衫出了房間,暗色的衣衫上繡著奇怪的式樣,寬大不說,還被扯開幾個大口。相對穿昨夜的衣衫,他寧願選擇這件奇怪的。
玉指碰上嘴角,輕輕劃過,那裡似乎還餘留著芬芳,他欣然的勾起唇角,眼角眉梢盡是笑意。
是約定又如何,他相信“近水樓臺先得月”。
“二小姐,我們要不要告訴老爺和夫人。”丫鬟小聲道。
緙針擺手,杏眸劃過一抹陰狠被她悄然掩下。
她只不過是人家收養的二小姐,有什麼理由去說。
正堂,楚浮影正在給靈楚挑選衣料。京城有名的繡坊,帶著他們的成品擺成一條直線供人觀賞。
“月兒,這個顏色如何?”楚浮影手握著一角細細檢視,鮮豔的紅色過分,便失了它的大氣莊重,反添媚俗。
靈楚託著下巴,不曾抬一下眼的回道:“娘,你定吧!八字才一撇,你幹嘛這麼著急啊!”話音剛落,就被孃親賞了個板栗。
手捂著後腦勺,可憐兮兮的說道:“娘,有這麼對親生女兒的嗎?況且我還是你和爹唯一的女兒呀!”
“誰說的,現在緙針也是我們岳家的女兒了,”說著,帶起靈楚讓她挑選,邊在耳邊說道。“認真點,這可關係著你的終身大事,而且......”低聲說完,靈楚嚇得將一塊布料扯開一道劃痕。
“娘,你不是開玩笑吧!哪有女方催婚的,我又不是嫁不出去。”靈楚驚嚷道。
三天後成親的訊息嚇壞了她,最主要的是三日之期還是爹爹提出來的,某人還答應了。靈楚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秦知賢的身上,心裡將他罵了千百遍。
“月兒,木已成舟,容不得你反悔了。”楚浮影表情嚴肅的說道。將那件劃破的衣料隨手取下,交代道。
“就這件,有勞了。”繡坊掌事的聽後,歡喜點頭。
“娘,其實......”話到半截,靈楚望著孃親一本正經的模樣,認真細緻的眼,他竟無法說出事實。所謂的婚事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還有她嫁過去的身份,不是王妃,而是一個妾,或者說是一個奴。
這時,嶽璟面帶煞氣的進來,臉色鐵青。楚浮影連忙吩咐下人離開,給他倒了一杯茶。
柔聲問道:“夫君,這次是誰,看你的臉色,怕是氣得不輕。”
靈楚其實有幾分擔心,就怕是與自己有關。太后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賢王妃的,皇上又是一個孝子,恐怕受了一肚子鳥氣。
嶽璟拿過茶杯,猛地喝盡,喘了口粗氣。“朝廷那幫小人,一心只顧自己,就怕自己受到牽連。今天早朝的時候,商議如何處置劉將軍一家,他們竟然一致提議說誅滅九族。你說氣不氣人!”
靈楚連忙點頭,並向爹豎起了大拇指,遭到孃親投來白眼,和紅果果的警告。
“誅滅反賊,本就天經地義,有什麼好生氣的。”孃親平平淡淡的語氣,靈楚怎麼聽出了風雨欲來的味道。急忙向爹爹投去警示的目光,誰知他完全不理呀!
“天下百姓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與我還不清楚嗎?要不是顧及......”
“什麼!”被孃親無情打斷,帶著怒火。“顧及什麼,我與月兒嗎?你心裡還有我們這個家嗎?”滾燙的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
靈楚的眼不禁也泛起溼潤,握上孃親的手,安慰道:“娘,爹他心裡當然有我們了。他不是一個武將嗎,不懂得說甜言蜜語,你就不要生氣了。”
嶽璟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急忙上前握住妻子的手,說道。“夫人,你和月兒在我心裡才是最重要的。”
“是嗎!”楚浮影掙離他的手掌,拉著靈楚站在了另一邊,顯然還在氣頭之上。“那就趕緊辭官,我們一家人云遊四方去。”
“夫人,你忘了,月兒是要嫁給賢王的,她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如何在高牆樓閣中安身啊!”一語中的,嶽璟粗糲的手掌再次握上妻子的手,這次她沒有躲避。歲月的眼裡融滿滄桑與哀傷。
靈楚低垂著眼,輕聲開口。“爹,娘,是不是我不嫁給賢王,我們一家就可以遠離京城了。”
“傻丫頭。”溫柔的手撫向靈楚的後腦,楚浮影目光柔切的說道。
嶽璟修長的手臂,寬厚溫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