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一切,沒想到他的佔有慾這麼強烈。再看向床上的人,他的嘴唇已經乾裂泛白。突然想到,連忙撫著青玄的後背,動作極其輕柔,像在呵護寶貝似的。
“青玄,聽話。幫我把這身衣裳給他穿上,不然他會生病的,”靈楚循循善誘的開解道。“如果你不肯的話,那我就動手了。”作勢挽起袖子,露出那節如藕的手臂。
青玄急忙抓起衣衫,還推了把靈楚,吱吱呀呀的出聲,似是示意她讓開。靈楚連忙躲開,拉過已經死死捂住臉的暮靄。
暮靄還在想象中,驚訝的看著自家小姐,做出一副疑問的模樣,這麼快。
雨聲驟停,黑沉的夜空下,青竹彎下了腰肢,豆大的雨珠覆在它蔥鬱的竹葉上,愈發晶瑩剔透。
雨過後的空氣,透著一股清香。靈楚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冷風,面上僵硬的表情吹散了不少,享受的張開雙臂,白色的裙衫撩起一角。
暮靄身子一陣瑟縮,顯然是被冷風吹的。她環著雙臂,嘴唇直顫。“小姐,冷啊!”
靈楚攬過她的肩膀,定眼望著她,問:“你想去給他換衣裳?”
猛烈地搖頭,小姐,倫家不敢啊!
靈楚更加攏緊了她的肩膀,將身體的溫暖傳送給她,小丫頭感動的抽著鼻子,淚眼汪汪。
不時,屋內傳來砰砰的響聲,還有衣裳裂開的聲響,這境況不說了。
兩個字“糟糕”!果然,連自己都不能穿衣的人,怎麼去給他人穿衣呢!索性就這樣吧,好歹能擋住關鍵部位,一把拉過衾被,蓋在他的身上,再用溼布覆在額頭散熱。明早喝碗薑湯便是。只是可憐了她的床,不能陪正主睡了。
暮靄連連打著哈欠,靈楚讓她下去休息,吩咐她早起,記得準備薑湯。
青玄則是身子都不曾動一下的蹲著,靈楚讓他做,他就一步一步往後退。到最後,靈楚只好使出殺手鐧,他才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靈楚,滿不情願地離開。
素雅的房間,一下變得極其安靜。靈楚給秦知賢換了幾次溼布後,手背貼在他的額頭,感受到溫度的正常後,聳了聳肩,眼睛泛著幾分睏意。
望著桌上的軟枕,被某人睡得變了形,她無奈的笑了笑,抱著它很快入了夢鄉。
她突然間有種錯覺,這算是欠他的嗎?畢竟他守著自己多次。
而另一邊,君紹宸不知道受了多少鞭,只知道在昏迷的那刻,耳邊終於沒有了澄澈的嗓音,眼裡也看不到那抹潔塵的身影。
慕容夫人望著滿身傷痕躺在床上的人,帶著黑色手套的手顫巍地碰上面頰,那紅腫的指印,不安的眉宇,嘴角的血絲,她心疼的避開眼,不敢去看。
“夫人,讓屬下來吧!”站在床邊的一位老者道。他面容蒼老,鬍鬚冗長,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肩上掛著藥箱。
慕容夫人正然起身,將位置留給了老者,“有勞你了。”聲音裡帶著一絲悲慼。
君紹宸袒露的身體,佈滿了鞭痕,血肉模糊,綻開的皮肉化開了濃水,滿是淋漓。平凡人受到這種傷,也許已經命喪黃泉了,可眼前的人,他的意志已經是無堅不摧了。
他從小受的傷,哪次不比這次重呢!然受傷的原因卻令人難以接受。
慕容夫人望著手中的瓷瓶,帽簷下的眼劃過一抹兇殘,瓷瓶兀然張裂。
“嶽靈楚!”
老者在給他診脈的時候,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思緒悵然。即使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的傲骨依舊長存,這才是慕容家色子孫。
“阿楚,阿楚。”那聲聲嚶嚀,格外清晰。灰袍下慕容夫人的臉色由青到白,手中的瓷瓶兀然碎裂,白色的粉末映著黑色的手套,對比強烈。
那個女人,非除不可!
翌日,秦知賢昏昏迷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藍色的紗幔,闖入鼻息的是似蘭非蘭的清香,手下的觸感是柔軟光滑的被褥,額上不明的東西,他用手拿下。
這裡?有種熟悉的感覺。他揉著額頭,睜開酸澀的眼。側眸的那刻,他看到熟悉的身影,乾澀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散開的發映著他俊美的面容,勾起的笑容迷人萬分。
“秦......秦知賢,不要!”靈楚猛然驚醒,她看見自己被團團包圍,無路可走,就在她認輸的閉上眼眸的那刻,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從天而降。
他抱著自己浴血奮戰,血腥中她只是看到他幽深的鳳眸,便覺得十分的安心。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久他便受傷了,她看見黑衣人的那劍是衝自己來的,可他卻擋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