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的將手背在身後,“放心,本王還沒到言而無信的地步。”
靈楚尷尬的扶額,言而無信,說的好像是自己。竟然沒有反駁的話語,氣氛漸漸凝結。
突來地噩耗,打破了沉寂,靈楚的血液也一下被抽乾。
“她要成親了。”
轟隆的雷聲在耳邊炸開,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承玄沐昊扣在桌沿的手驀然收緊,臉色煞白,冷汗浸溼了額鬢,胸口猶如千萬螞蟻啃咬般,渾身的力頃刻殆盡。
“沐昊,”昔雨走近他,“將她帶回你的身邊,她在等你。”
“阿月,等我。”
“待京城的事一了,我們便回碧波山。”
“師父,你別趕我走,我會聽話,再也不給你惹事。”
“傻丫頭,你遲早要嫁人的。”
“我不要,我只要師父......”
往事如浪潮,洶湧的拍打在他的心頭。
腥甜的血味在嘴裡瀰漫,他盡數吞下,蠱蟲遊走在他的手臂、胸口,肆無忌憚的啃噬他的肌膚,鮮紅的圓點如火山爆發,胸口有一團火無處宣洩。
昔雨察覺他的異常,欲扣住他的脈搏檢視,卻被他無情開啟,赤紅的眼如地獄的修羅,僅是那短暫一瞥,昔雨此生都無法忘記。
那雙清冷的眼裡,充斥著鮮紅的血絲。
“沐昊!”她狂烈的呼喊,那抹身影就像失了神的飛走。
豆大的雨滴打溼鬢角、青絲,瞬間溼透了全身。
“沐昊,沐昊。”昔雨跪倒在大雨中,蒙面的白紗掉落在水珠濺起的地面,飄零殘缺。
天然不施粉黛的臉上,若沒有那巴掌大小的傷痕,該是怎樣的傾城之色。
“師父,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的。”
“我的生辰願望就是,你,親我一下。”
“我不要喚你師父,喚沐,沐昊。”
“師父,那夜,你,你沒醉!”
......
“她要成親了。”
“阿月,等我。”
”我騙你的,根本就沒有,沒有情蠱的解藥。你永遠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砰譁......”他一掌打出,地面的水浪狂風驟雨般的彈起,形成巨大的水幕,宛若一條怒吼的騰龍。
他雙眸赤紅,三千白髮垂散,眉心殷紅襯得膚白如玉,冰冷的暮色,在雨中靜止。
雙膝一軟,他月白的身影倒在雨泊中,雙手撐在地上,‘嗒嗒’的血跡,激打在耳邊,眼前的景越來越模糊。
一串鈴鐺的響聲伴著魅惑的香悄無聲息。
承玄沐昊神經繃緊,甩袖一個揮打,水珠四濺。
婀娜身影旋轉,小巧的足尖在傘面立起,鈴鐺的響聲交織著雨珠。大雨將她單薄的衣裙淋了個透,傲翹的渾圓在衣衫半裸中更添妖嬈,光滑纖長的雙腿,從腳踝勾勒的桃花蔓延大腿內側。再瞧那雙勾魂眼,眼角桃花豔麗無比。
一個媚在骨子的人,只是這身媚,未免低賤了些。
“侯爺。”她嬌媚的一聲。
扭著細腰向承玄沐昊靠近。
大雨並沒有將她濃烈的胭脂味淋去,承玄沐昊厭惡的皺眉。
右掌凝聚真氣,雨水在他掌中凝聚成圓,眼眸冷摯。婀娜千嬌百媚的身影停在原地。雨水劃過她飽滿的胸部,她嫵媚的勾舔唇瓣,香舌醴麗。
“奴家是為解侯爺你,煩憂而來。”
見他絲毫沒有卸下戒備,她又道:“侯爺這般,可是中了蠱。這蠱一年兩年倒是不會有事,可時間一久,中蠱之人必然受盡肌膚啃噬之痛。開始是手,腳,慢慢的,慢慢的它會遊遍你的全身,你的胸口,你的脖子,你的臉......嘖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真是世上最好的折磨方式。侯爺,你說是嗎?”一聲媚笑溢位。
承玄沐昊雪白的發揚起,砰地一響,凝聚在掌的水球如花綻開。婀娜勾唇一笑,雙腿的抖動,承玄沐昊看得清晰。他故意為之,意在警告。
“侯爺,你真不懂憐香惜玉,”她輕佻的一笑,纖指勾過胸部、肩頭,細薄的衣帶應聲滑下,“我的心都在跳了,好快,好快。”她篤定了他不會動手,更加大膽的向他靠近。
這時,雨漸小。
刺鼻的香味愈發濃烈。
承玄沐昊俊眉緊皺,冰冷的眼像要將人凌遲處死般,他竭力的剋制。
婀娜外罩的輕紗已滑落,只剩下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