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蔓延了手指。
靈楚握紅綢的手一再收緊,每邁一步,心都像被撕裂一般。他不要你了,他真的不要你了,嶽靈楚,你就是天底下第一大傻瓜。拋棄了你一次兩次,為什麼你還選擇相信他?師父,你不會不要阿月的是不是,你只是有事耽擱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會來找我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該行禮了。”
腰間突然一痛,靈楚猛然驚醒。不,我不能成親。
一雙溫暖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耳邊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別緊張。”
靈楚驚慌的心情才緩緩平復,你忘了,這只是一個交易,只是交易。
當禮官喊下“禮成”的時候,幾人歡喜幾人愁。
秦知楓看到自家皇弟抱得美人歸,心頭十分喜悅。然觸景傷情,他想到曾經,想到他的結髮夫妻,皇后。
“太后,老奴還是第一次見王爺這麼高興。”太后的貼身侍婢顧嬤嬤道。
太后靠在鳳駕上,保養極好的手揉著額際,“哀家始終有些擔心。吩咐你辦的事,如何了?”
“太后放心,奴婢找的人絕對可靠。”
“賢王府那邊......”
“奴婢讓人盯著呢!”
聲音越走越遠。
而另一邊,秦知楓在回寢宮的路上,突然聽到一陣歌聲,如泣如訴,悠遠綿長。
他停駐許久,身邊的太監喚道:“皇上,皇上。”
秦知楓如魔障般問道:“你可知,是誰人在唱歌?”
太監尋著聲音望去,“回皇上,那是未央宮的方向。”
“未央宮,”秦知楓輕嚼幾字,眉間舒了又緊,“雲妃。”也不知是酒烈,還是今夜的風,他愈發覺得今夜的月色是如此撩人!
一想起在她身上得到的快感,秦知楓不禁心猿意馬。
“哎,王妃娘娘,你不能揭呀!”
“得等王爺來啊!”
“娘娘,你小心些!”
......
賢王府,據說的婚房內,蓋頭被扔在一邊,鳳冠歪斜的放在桌上,美酒佳餚,無一不刺激著人的味蕾。
靈楚一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見此狀況,哪還等得秦知賢來。沒有新郎官揭蓋頭,想來也不會怎樣吧!
靈楚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顧著自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消片刻,肚子脹就算了,臉怎麼還像火燒一般,熱得難受。
這時,秦知賢腳步趔趄的推開門,服侍的人見狀,立馬迎上前,攙扶住他。該有的禮不能廢,於是兩人在喜婆的主張下,安穩的喝下了合巹酒,她們才離去。
一時,房間只剩下兩人。
靈楚掀開床被,將床上的東西都挪在一邊後,放鬆的躺在了床上,伸了一個懶腰,高喊:“總算輕鬆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秦知賢,你說是不是。”靈楚深吸了口床被的清香,坐起身望著坐在凳子上的人。
秦知賢的目光在房中游移,閃爍的燭光,紅色的喜字,酒香瀰漫,還有佳人。天知道,他有多想見到蓋頭下的人兒,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整個心房滿滿的都是她。
今夜的她格外的美,沒有蓋頭擋住她碧玉無暇的臉龐,沒有鳳冠遮擋她如泉清澈的瞳眸,沒有綾羅珠翠修飾她清麗絕塵的氣質。三千青絲就那麼柔滑的披在腦後,娥眉暈染,朱唇嬌豔,纖白優雅的脖頸,瓷白的肌膚......
不行,不能再想了。
察覺到他的不同,靈楚上前,手撫上他的肩,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臨近。
“秦知賢,你怎麼了?”靈楚以為是他喝多了,忙拿起桌上的杯子,斟上水,正要遞給他。
“你!”茶杯應聲而落。
靈楚腦袋一陣暈眩,當她反應過來時,身子已被他壓在床上,無法動彈。不知是酒醉人,還是心醉人。
“秦知賢,你不要,你住手,住手啊!”
“你個野蠻人,你放開我,放開。”
“疼,好疼啊!”
“求求你,不要了,不要了!”
......
連雲兒都害羞的躲進。
“喂,秦知賢,”靈楚用手肘推了推走神的當事人,“她們走了,你可以放開了。”
眼下,兩人的動作實在曖昧,他的腿壓著她纖長的腿,健碩的胸膛以一種保護的姿勢包圍著靈楚,一隻手護著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