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弧度叫人難分真假。
承玄沐昊低首,玉池明漾的眼裡盡是柔情寵溺,白淨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撥動靈楚柔亮的髮絲,清新的空氣與獨有的馨香包圍著兩人,連夜晚的風都變得那麼繾綣。
“喚沐昊,沐昊......”
梨花下的她是那般美麗,承玄沐昊嘴角帶笑的望著向自己跑過來的人兒,明媚的笑顏比那煙花璀璨,晚霞嬌豔,他放在她背後的手一緊,強忍下抱住她的衝動,心跳的速度愈發不受控制。
她喃喃的話語,他哪裡還聽得見。
他淡漠清冷,冷靜自持,不染塵埃,可這一夜的梨花令人痴醉。拋棄所有的束縛,狂飲一杯酒,紅衣共敬。
酒不醉人人自醉,大抵如此。
他看著她娉婷的身影靠近,白皙的臉上難得染一抹紅暈,醉人的姿態無聲撩人。
靈楚趁著酒勁兒,一步一步靠近,那帶著梨花香的酒,與芳唇馥郁的芬芳。
腳步一歪,酒香溢上裙衫,身子一倒,溫度透過輕薄的衣衫,無聲似有聲。
承玄沐昊迷離的望著靠近的唇瓣,那好看的顏色上似是粘了蜜一般。
他卻無法做到心如止水,想要阻止的那刻,嘴角嫣紅的胭脂早已離去。
呼吸一圈又一圈,他的心愈發脫離他的控制。
時間越久,情蠱越深,直到濃烈的愛將人焚燬。
“阿月,等我,幾日便好。”承玄沐昊低唇在靈楚耳邊輕輕說道。
天邊漸漸亮起,他將抱著的人兒放下,細膩的指尖撫過靈楚的耳間,眼中柔情,只付愛人。
深藏已久的信箋終於留下。
“昊哥哥。”
身後傳來的聲音,黯然,他闔上唇邊笑意。
“她就是你的徒弟嗎?讓你十年都不肯回到曲函的理由。”
冷風乍起,紫劍迎上他的腳步,追問道:“你說啊,是不是因為她,你才不回曲函的。你明知道自己深中情蠱,不能動情,為什麼,昊哥哥,你告訴我為什麼啊?”
承玄沐冷漠的態度,激怒了紫劍,她氣憤的往靈楚的方向奔去,腳步剛起,便被一股力量所拉,摔倒在地。
她不滿的捶打,“我等了你十年,為什麼,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說到最後,淚水漸漸模糊了臉龐。
紅塵同一夢,休笑多情痴。
竹簡中情一字又如何說得清。
兩天後,靈楚醒來。頭還有些昏沉,頰邊瘙癢額感覺讓她忍不住用手去撓,被一聲高音阻止。
如此咋咋呼呼的除了暮靄又會有誰。
“小姐,你千萬不能撓,會留疤的。”
留疤。靈楚腦中迴盪著兩字,殘留的畫面湧上腦海。
她撫上自己受傷的臉頰,嘴角一扯。
暮靄一把將她拉下,“小姐,要不是皇上搶下你手裡的刀,你的臉可就毀了。”
“我爹孃還有嶽府的人呢?”靈楚急切地拉住暮靄的手,忙問道。
“沒事,沒事,小姐,老爺和夫人還有嶽府上下都沒事。”暮靄連忙回答道。
靈楚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緊繃的身子緩緩放鬆,“那就好,那就好。”
暮靄嘟著唇,他們沒事了,可,小姐,你呢?
“暮靄,我昏迷幾天了,還有,”靈楚巡視周圍,疑惑道,“我們怎麼會在這兒,這裡是哪裡?”
暮靄回道:“小姐,兩天了。”
靈楚猛地站起,“糟了,師父。暮靄,我們走。”說完就拉著暮靄準備往前。
暮靄拉向她,一臉哀怨的說道:“小姐,我,我們不能走。”
“為什麼?”靈楚單純的想到,既然自己沒事,還有爹孃和嶽府上下,那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小姐,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是賢王府廢棄的後院,還有,還有......”
吞吞吐吐的模樣,靈楚看著都著急。
“暮靄,賢王府是嗎,正好我也有話跟他講,走,我們去見他。”靈楚以為之中,定是秦知賢沒事,加上皇帝的力量,才會完好的走過這一劫。自知自己理虧,道歉自是需要的。
完美的結局,她如是想著。
“小姐,”暮靄一臉哭喪的模樣,“王爺,王爺他快死了!”
“你說什麼!”靈楚只覺身體的一股力量被抽盡,眼眸的光漸漸暗去。
死,死!
不可能,不可能。
靈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