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知賢,那個突然闖入她世界的男子,他的愛來得兇猛,令她措手不及。
不知不覺,來到家門口。虛掩的大門,房樑上飛過的烏鴉,牆邊的落葉,蕭條的景象與空中陰冷的氣氛,寂靜到細微都能聽見的聲音。
靈楚不禁憂心忡忡,這扇門該推否?
“混賬!誰準你胡言亂語的,救不活賢王,你們......給哀家殺,殺!”
“太后,饒命,饒命啊!”
御醫話音剛落,身體顫抖的滑下,忙不迭地下跪求饒。
太后臉色鐵青,身體就像打霜一般,失去生機,險些癱倒在地,幸好身旁有顧嬤嬤在。
顧嬤嬤連聲說道:“娘娘,你保重身體啊!賢王福大命大,他不會有事的。宮裡的御醫沒辦法,我們就找宮外的,宮外一定有治好王爺的神醫的。”
如一劑良藥出現在眾人面前。
太后撐著虛弱的身體,在顧嬤嬤的攙扶下,走出屋外。邊走邊道:“對,找宮外的,宮外的。張,張池,還有張池。”
太后的聲音漸強,鐵青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
御醫顫巍的身子癱倒在地,汗水佈滿了面頰,目光移過床上的人,思及當時說的話,就一陣後怕。
“回,回太后,賢,賢王他,回,回天乏術了。”
氣息微弱,脈象若有若無,甚至有時覺察不到他的脈息,又不知癥結所在,該如何去救,如何去救?
太后的出現令屋外冷清緊張的氣氛驟然加到頂端,一些僕人畏縮的往後退,頭埋得極低,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唯恐人頭不保。
“太后娘娘。”嶽璟恭敬呼喊,掀開長袍,高大的身影緩緩下落。
身邊的人也跟著他跪在地上,長矛直指他的胸膛。
一代名將,彎腰下跪,傲然氣勢猶存。
“嶽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賢王。”太后冷然質問,目光寒冷。
嶽璟抬頭,深知她說此話緣由,也不急於辯解,語氣淡然道:“賢王在臣府上昏迷,老臣難辭其咎,與府中上下並關係,還請太后......”話音未落,楚浮影的聲音急切而來。
“不,不關他的事,一切都是臣婦的錯,求太后賜我一死。”
“夫人!”嶽璟慌忙扯過她的身子,雙臂環在她的肩膀,臉上盡是擔憂與不忍。
“義父,義母。”緙針哭泣的喊著,嬌弱的身子挪跪到前面來,一張臉掛滿淚痕。
“太后娘娘,不關他們的事,是奴,奴婢的錯。”緙針慌亂的磕頭,連聲說道。
“緙針。”楚浮影望見,連忙挪著身子,眉容緊皺道。“退下,退下。”
突然,淒涼的哭喊聲令本就糟糕的局面愈發變得不可收拾。“老爺,夫人,二小姐,是我,是奴婢的錯,要殺就殺奴婢吧!”
正是暮靄,她用袖擦著臉,抽泣的哭喊道。
一下,府上的僕人紛紛認罪,淒冷的氣氛變得喧囂嘈雜,悽慘聲不絕於耳。
“好,好,既然你們都搶著認罪,哀家就成全你們。”太后陰冷勾唇說完。身子緩緩轉過,冷眸劃過,抬手一落。
士兵收到指示,紛紛抬起手上的長矛。在太后冷漠閉眸的那刻,轟然幾聲倒地啪啪聲,以及痛苦的哀嚎,她冷眸睜開,眼中盡是殺意。
“爹,娘。”靈楚輕功而來,矯健的橫旋踢,將十幾人踢倒在地。連忙將跪在地上的爹孃扶起,還沒來得及多餘的問候,一記響亮的耳光迎面而來。
靈楚難以置信的望著打自己一巴掌的孃親,委屈的話聲還沒落下,楚浮影便低聲眼神示意道。“快,快走!”
靈楚淚光閃閃的搖頭,“不,我不走,娘,我不走。”
楚浮影慌忙推動,美麗的臉上掛著淚痕,一雙眸滿是憂傷。
“你走,走啊!”靈楚的身子卻如磐石一般。
“夫人。”嶽璟見狀,連忙上前。
不消片刻,又一撥御林軍將靈楚等人重重包圍。鋒利的刀劍極其晃眼。
靈楚不施粉黛的臉上,滑下兩行清淚,鎮定的上前,眉眼不失一分堅定。
“至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命拿去便是。”靈楚淡然說完,雙手一展,御林軍驚覺,以為她要動手,紛紛擺出防備的姿態。
靈楚淡然一笑,素雅的長裙揚起一邊,青絲飄揚,傾城容顏,讓人痴醉。尤是那淡然氣質,清新脫俗,不然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