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本王命令你不許走!”
冷冽的寒風,刺骨逼人,蒼茫雪地,紅梅盛放,那凋零的花朵是誰在吟唱?
“小姐,小姐。”
靈楚猛地睜開眼,身子險些滑落。
“暮靄,”靈楚一把抱住了暮靄的腰,“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很壞。老天要懲罰我,罰我就好了,為什麼要牽連他人,為什麼?”
“小姐,”暮靄眼眶溼潤,環抱上她的背,“你是這世上最好的人了。你別哭呀,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不一會兒,屋子裡傳來驚人的哭泣聲。
守在門外的日侍衛,是敲門還是......
冷然的收回手,王爺,你再不醒,她們的眼淚都快成河了。
突來的感覺,讓他感到陌生。作為影衛,他是沒有感情的。他不像影,做不到以笑來殺人。
......
花意濃臉色蒼白的靠躺在床上,接過苦澀的湯藥一飲而盡。
慕容夫人道:“意濃,怎麼樣?”
花意濃扯笑搖頭:“夫人,我沒事,還好他也沒事。”溫柔的低下頭,望向隆起的腹部。
慕容夫人這才鬆了口氣:“意濃,你為珏兒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我倉莫的皇后只會是你。”
“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意濃不敢有非分只想,只求我的孩子能平安誕下。”
“這是什麼話,”慕容夫人慍怒,“誰敢傷害你腹中的孩子。”
花意濃低下頭,“我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閣主,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求夫人,助意濃保住這孩子。”
說完她拉上慕容夫人的袖子。
慕容夫人輕拍她的手,“再豐滿的羽翼,他也有致命的弱點。”
花意濃低斂的眸子裡劃過一抹算計,“花顏那裡?”
“都已經是半死的人了,還需要這顆棋子嗎?”
花意濃抿唇,“意濃明白。”美麗的畫皮下,精心雕琢的靈魂,黑色終是最腐朽的那一抹。
接連幾天,靈楚在暮靄與其他丫鬟的幫助下,為秦知賢梳洗換好衣衫,再喂他吃藥。
這幾天,靈楚的胃口極差,總算是在暮靄的監督下,每天都有按時吃飯睡覺,只是夜裡靈楚常常驚醒。
暮靄看著日漸消瘦的小姐,心裡也跟著一起難過,她在小姐的臉上看到了心事,她卻不敢問。
直到這天,她受小姐之託,出府。
靈楚一如既往的為秦知賢梳洗換好衣衫,喂他吃下藥,在府上丫鬟離開房間後,靈楚拉過暮靄,問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靈楚被監禁了。
太后一紙詔書,靈楚從將軍府千金,淪為賢王府最卑賤的奴隸。
縱然這般,也無人敢刁難於她,不說她可能是未來的王妃,但憑皇帝的金口玉言,府上誰敢得罪。
然她卻不能出王府半步。如今賢王府被御林軍包圍,連一隻螞蟻都難以逃脫。
暮靄應道:“老爺和夫人,嶽府上下都安好。還有老爺和夫人吩咐我好好照顧你。”
“那曲函的昭陽郡主呢?”靈楚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既是曲函的侯爺,靈楚無法正面相問,只好問與他相關的人。
暮靄沮喪的搖頭,“小姐,我沒有做好你交給我的事。對不起!”
靈楚緊張握拳的手頹然鬆開,“沒事,沒事。”
“不過小姐你放心,我把你交代給我的事,告訴了二小姐,她說會把信送在昭陽郡主手上的。”
靈楚擰眉,“緙針!”
天香樓,天字號房間,漫著一股灰燼的味道。
紫劍撫過桌上一柄玉笛,嬌俏的面容上柔情幾許。“昊哥哥,別怪我,別怪我。”一指一筆劃過,唇瓣勾起。
一陣敲門聲後,門外人道:“郡主,一切都安排好了。”
她面容燦爛,“好,未時一到,便出城門。”
“那月玄皇帝那裡?”
她冷哼一聲,“月玄王爺都只剩一口氣了,他還有心思管我們嗎?況且,一切不有皇帝哥哥嗎?”
紫劍為你鋪好的這一切,哥哥可還歡喜。
曲函,皇宮。
昔雨一身單薄樸素的衣衫,雙手合十跪在鋪墊上,覆著面紗的臉龐,一雙清如明鏡的眼,看透紅塵般的脫俗靜然。
一抹斜長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肩膀一重,赫然披上了金絲織錦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