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身上的傷早已痊癒,本王看誰還敢阻攔。”秦知賢霸氣說完,長腿一邁,傲然的氣勢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老管家心顫的說道:“王爺,您就聽勸一次吧,太,太后娘娘她不讓您,不讓出去。”
“混賬!”秦知賢拂袖,冷然說道,“母后在皇宮,何時下的命令。就算如此,本王的賢王府,有誰敢擋。”
管家抹了一把冷汗,“這,太后早有吩咐,說是,只要,只要您從嶽府回來後,便不讓,不讓您邁出王府一步。”膽顫的說完,他險些倒下。
秦知賢全然不顧,步履邁出,就要從管家身側走過,忽然,冷風陣陣,齊刷刷地兵器摩挲聲,整齊的奔跑聲,衣服的摩擦聲。
瞬間王府被御林軍團團包圍。
秦知賢欲強行外出,多次被攔截,狂妄冷傲的他,怒氣沖天。
“王爺,得罪了!”
......
“母后,你,你騙我。”
“兒臣只要嶽靈楚一人,什麼郡主,誰要娶誰便娶去。”
“混賬!你非要氣死哀家不成,哀家讓她與昭陽平起平坐已經是最大的恩賜,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是兒臣不滿,一切都是我,是兒臣強行娶她為妃,是兒臣只要她一人,是兒臣......”
嘩啦的響聲極其刺耳,玉盤碧觴,珍饈美酒,一地傷。
“是兒臣非她不可。”攔腰抱起,纖細的重量在他臂彎中,血汙的臉龐,睫毛纖翹,小巧的鼻翼下是她嬌豔的唇瓣,血色更添魅惑。
他就這麼款款的抱著靈楚,一步一步向前走。耳邊的喧囂,他人的視線唏噓,全都化為虛無,寧靜的空間裡,他看見她終於屬於自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江湖中唯願你執手逍遙。
“師傅,好吃嗎?”靈楚托腮,眼睛直直地盯著猶如天神般的男子。
承玄沐昊勾唇,玉白的手輕放下竹筷,聲音清朗。“阿月,不餓嗎?”
“餓!”靈楚爽聲回答道。
托腮的手立馬放下,將腦袋湊得極近,眉眼彎彎,嘴張開,盡是饜足的笑意。
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將菜送上,靈楚下意識的含住下唇,眉眼哀傷。“師傅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嗎?不能再......”未完的話卡在齒間,只因他突然湊近的眉眼,那麼好看,那麼讓人心動。
承玄沐昊玉白的手放在她的後頸,額頭親密的接觸,鼻尖相接,唇瓣撥出的氣息是那麼灼熱,那麼撩人心扉。
“師,師傅。”靈楚只覺舌頭打結,心跳也不由自主了。
“這世上除了你,我還能喜歡誰,這世上也只有你,能將我......”冷冽的香如濃酒,縈繞耳畔。那抹紅暈久久難散,靈楚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雙臂緊緊纏繞,生怕他悄無聲息地離去。
這是她清冷的師傅嗎?
十年相伴,她自詡是最瞭解他的人,卻在有些方面,又是最不懂他的人。
師傅,我喜歡你,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傻瓜。
每次她鄭重其事的表白,他總是用這兩字來回復,每每想追問,她又沉浸在他溫暖的懷抱中。
擱淺一次又一次。
直到兩人都漸漸習慣,這樣的對白成了日常之談。
她的師傅,清冷矜貴,傲骨紅梅,又如梨花白雪,清雋飄逸。
“只有你能將我吃了去。”
師傅,他,還記得,離別時的話語。
如果沒有離別,結局是否又是另番風景。
“師傅,我和秦知賢,我們......”思量許久,靈楚還是將一切告訴了他。
承玄沐昊撫著靈楚的青絲,靜靜地聽著她講述的一切。期間,白皙修長的手,拈住青絲,纏了又纏。
原來他不在的幾月,阿月發生瞭如此多的事,而且都是有他人參與的事,還是同一人。
臭名昭著、情深義重......
靈楚毫無保留的敘說,她能感受到在髮間手指的溫度,以及身上散發的涼意。
任何人都不允許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他人侵佔,況且那人來勢洶洶。
許久許久,她將這漫長而又短暫的故事說完,發頂傳來悠悠的呼喚。“阿月。”
靈楚抬頭的那刻,空中彷彿有什麼凝結,炙熱芳香的吻落在光潔的額頭,輕輕滑動,卻也只是在鼻翼間。
他,他,親自己,還是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