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臉頰上,鮮紅的五指印深深敲擊著心房,震動恐慌擔憂,滿腹情緒盡環心頭。
靈楚只覺頭腦泛昏,眼睛迷濛一片,喉嚨澀疼,雙手顫顫巍巍地抓緊了眼前人的衣衫。
身子驚恐的顫抖。
嶽璟抱著她的肩膀,她身體的抖動,他一清二楚。
溫暖的大掌不斷摩挲著她的肩膀,試圖撫平著她的情緒,在髮鬢喃喃自語。
“月兒,是爹對不起你,爹讓你受苦了!”眼裡不由得泛起淚花。
秦知賢擔憂的伸出手,僵在了半空。
“嶽將軍,本王……”
嶽璟突地下跪,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求王爺看在我岳家世代忠良,效忠月玄的份上,你放過月兒!”
“將軍,本王與她……”
“臣知道。王爺乃人中之龍,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月兒年幼無知,行事魯莽,她有錯的地方還請王爺擔待,你放過她吧!”語罷,伏身行禮。
秦知賢如鯁在喉,凝望著那坐立在一旁渾沌的人兒,心痛的別開眼。
“嶽將軍,請起。本王與她再無……瓜葛!”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身體彷彿被掏空了,腦中縈繞的是她嬌豔的容顏,忽又變成如今驚慌的模樣。
何故傷她!
可感情這事,傷人既傷己。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忍者胸口突如其來的疼痛,耳鬢冒著涔涔的冷汗,嘴唇顫抖,糾緊衣襟,離去。
“月兒,月兒!”
嶽璟一旁輕聲的喚著,靈楚呆愣的望著腳下,思緒渙散。
他不知疲倦的呼喚,安撫,總算平復了她的情緒。
靈楚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低聲喚著,“爹,爹,爹……”
那聲聲呼喚就像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划著。
他疼愛的女兒,這輩子都沒捨得讓她受一份委屈。
可是現在,那臉頰的痕跡就像傷疤死死地刻在了心房,每跳動一下都疼得厲害。
嗚嗚地哭泣。
喚起了她沉睡已久的記憶。
師傅!
她小時候很調皮,經常是灰頭土臉的回來。
有一次,實在過火。
她將幼小的竹苗連根拔起,用籬鋤將泥地倒了個‘翻天覆地’。
期間,溼潤的泥土沾染了嫩白的腳丫子,捲起的袖腿紅腫一片,滑膩的物體快速的遊弋,腳心一陣瘙癢。
她花枝招展的在地上打著滾兒,粉紅的衣衫盡是泥土,頭髮上粘著蔫虛的竹葉,眼角、面頰、嘴唇無一倖免。
不消一會兒,嬌小的身子已是泥濘一片。
當他出現的時候,靈楚正撲倒在了一片潮溼的泥地處,小嘴好巧不巧的吃到了那渾濁的水面,仰頭小嘴還吐著小泡兒。
口吃的喚著,“大哥哥,大哥哥。”
他的臉一陣黑沉,手掌提起她幼小的身軀,嫌棄的託拽。
靈楚毀了他心愛的竹子,自知理虧,再也不敢把髒兮兮的身子往他身上蹭,就小胳膊小腿的跟在他的身側。
他端著一盆冰涼的水,靈楚認命的閉上眼,等待著那盆水的‘洗禮’。
然遲遲沒有落下,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當看到他玉白的手掌輕柔的揉洗著巾帕時,認真的表情甭提有多好看了!
他淡淡的勾起嘴角,溢位一抹嘆息。
靈楚嘟著嘴唇,獻媚的擠著眼,“大哥哥,給擦擦。”
她喜歡賴著他,不顧年齡的賴著他。
他淺淺一笑,玉白的手指放在了她柔軟的肩上,絲絲的癢意,靈楚忍不住嗔喚出聲。
“好癢啊!大哥哥。”
他固定她晃動的小腦袋,讓她睜眼。
當她睜眼的剎那,震驚了林間的鳥兒,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滑膩醜陋的蟋蟀,還抖動著身軀。
她嚇得跌坐在地,小手揉搓著眼睛,嗚嗚的哭泣。
那是她第一次哭,他頓時就慌亂了!
急忙的拉住靈楚的手,不讓她再去揉搓眼睛。
因為她的手還沒洗呢!乾涸的泥土褪散的進入了眼睛。
“阿月。”
他清潤如水的聲音一下子震動了她的心房,猛地撲在了他的懷裡,將他潔白的衣衫當做巾帕,擦拭著面頰。
低低的說著,“大哥哥,壞,很壞。”
他回應的抱著她的身子,撫著她柔順的發,下頜抵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