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大聲制止道。
“住嘴!”
“爹,我決不允許他冤枉你。”靈楚正然道。
上前走了幾步,澄澈的眼眸望著秦知賢。
眼眸對視的剎那,靈楚有些心虛。
秦知賢的眼裡,清冷、平靜,澈然。自己在他的面前,彷彿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翻身下榻的那刻,靈楚以為他沒穿褻褲,下意識的捂住雙眼。
得到的是他嗤聲哼笑。
靈楚尷尬的扯著唇角,忍不住敲了自己一腦門,我……到底在想什麼!
他雖然沒穿衣裳,但我怎麼能聯想到他沒穿褲子呢!
最主要的是,我幹嘛要心虛。
我又沒做錯什麼!
秉著‘大江東去浪淘盡’的精神,自然又自信的放下手,扯出一抹微笑。
睜大眼睛,看著他慢條斯理的穿上一件外袍,總算是遮擋了上身裸露的肌膚。
“嶽將軍,如何?”
淡淡的詢問。
令人摸不著頭腦。
“臣……惶恐!”嶽璟拱手,眉宇緊皺,思慮幾許的回道。
靈楚感覺自己就像一件貨物,標明底價的呈給人觀看。
這種感覺極其的不好。
最主要的是,眼前的‘客人’來者不善啊!
“軍營之中,何時允許女子出入的。”
說話時,特意停在了靈楚的面前,一字一句不漏的傳入耳朵。
這話,讓靈楚一時無法反駁,無奈的垂首,蛾眉緊蹙。
嶽璟突地單膝下跪,沉重的聲響震擊了靈楚的心房。
“爹,你這是幹嘛!你快起來,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靈楚眼眶盈著淚,趔趄的跪下,雙手扶在他拱起的手上,急切的說道。
“月兒。”嶽璟凝重的喊道,使著眼色。
靈楚雖是不甘,但還是決定忍下來。
也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求賢王恕罪,一切都是臣女自作主張的,要責罰就罰我好了!”
嶽璟還想說什麼,卻被靈楚攔到,反握著他的手,搖頭。
秦知賢俯視了一眼,雙手背在身後,腳步徘徊。
靈楚鎮定自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地面,呼吸平靜。
“你是誰?你擔當得起嗎?”冷冷的幾聲質問,就像一把刀子劃開了楚漢之境。
“臣女就是一介平民百姓,也就是投胎投得好了點,成了將軍的女兒。”靈楚扯著嘴角,溢位一抹苦笑。
“月兒。”嶽璟老淚縱橫,繼而說道,“王爺,月兒也只是擔心老臣。軍規不可犯,臣願受一切責罰。”
“爹,你沒錯!”
“好,好一齣‘父女情深’!”就在兩人爭相‘認錯’之際,突然,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兩人。
秦知賢拍著手,唇角輕揚,眉梢盡顯風華。
他突然躬下身子,扶起了嶽璟。
淡然一笑,“將軍為月玄王朝所做的一切,本王知曉,皇兄更是知曉。本王怎能做讓天下人傷心的事呢!”
“臣謝過王爺。”嶽璟長舒了口氣。
“但是……”
拖長的兩字讓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今日若不罰,恐難以服眾。”
跪著的靈楚可不耐煩了,忙出聲道:“你要說什麼,直說便是,不必拐彎抹角。”
“月兒,”嶽璟袖抹了把冷汗,“還請王爺恕罪,她還小不懂事。”
“這個……本王知道。”秦知賢彎勾的眼眸,笑意滋生。
然嶽璟看到的,怎麼有幾分‘不懷好意’,幾分玩味。
“既然她一片孝心,那就由她來受罰好了!”
“可是……”
嶽璟還想多言,靈楚陡然起身,拉住他的手臂,“爹,你身上還有傷呢!”
倏而,低聲說道,“放心,他不會把我怎樣的。”
望著女兒堅定的表情,思及京城的種種,想到兩人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也許解釋清楚就好了。
所以,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轉身退下,留下兩人獨處一帳。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這是承認嗎?
承認京城的流言,承認他是女兒的……
彷彿一切都是因為他突然出現在軍營,突然展示出的才能,突然與傳言中的‘賢王’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