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清冷的眸子帶著幾分慌張,隨意逝去指尖鮮紅後,又執起桌上的木頭人來,一刀一刀的仔細雕刻。
模樣極其認真。
眼裡溫情千萬。
“誰?”輕微的推動,吱吱的響聲,他手中的刻刀蓄勢待發。
不見其人,先聞其香。
婀娜盈態,一步一生蓮。
美人妖媚,裙衫半裸,瑩潤肌膚,纖白脖頸,豐盈玉透,盈盈腰肢,膚白凝脂,長腿勻稱,腳趾圓潤。若隱若現的紗裙,不遮浪、蕩,遮,蠱惑。
眼含眉俏,月上柳梢。
她搖步踏來,一勾發,一扭腰,一轉眸,一啟唇。
“候爺,奴家這廂有禮,奴家奉郡主之命,前來伺候你的。”媚聲剛落,裙衫如絲綢光滑垂下。
刻刀飛出,若不是她躲得及時,這一刀便打在了她白皙的肩頭。
黑暗覆蓋,他掌心凝力,蓄勢待發。
“出去!”他冷聲命令道。
黑色的布巾覆在他清然的眸上,渾身透著冷漠。
“候爺,奴家……”婀娜前凸後翹的身子,在燭光的映襯下,分外妖嬈。
話音未落,掌風劃過耳側,袒露的肌膚一陣顫慄。
“婀娜!”她還未撿起裙衫穿上,‘啪’地一聲,一記耳光伴隨著一聲怒喝,“你好大的膽子。”
只見一女子風風火火的趕來,她傲氣的揚起頭,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郡主!”婀娜腦袋低垂,急忙套上暴露的裙衫。
反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紫劍,第二次。”簡潔冷漠,語氣凝結。
“昊哥哥,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可沒讓她……來勾引你啊!”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厲眸掃過,度量許久。
“你的目的。”承玄沐昊拂袖,背身坐下。
手撫摸著木頭人,凝望著它淺笑嫣然的臉龐,眼裡柔情萬種,滿滿的歡喜。
“我……不要……嫁給賢王。”一字一句咬得極重的說道,
她突然靠近的身影,他戒備的掩飾手中的人兒,忙將它藏進袖中。
這一幕,還是被她暼到。
月兒,月兒……
就在水淹沒眼睛的那刻,她清幽的瞳孔猛地擴大,雙手用力的划著水面。
她不能,不能讓愛她的人受到傷害。
爹,娘,就算是為了你們,我也要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
她艱難的浮游在平地的那刻,皎潔的月色灑落,她欣然的笑了。
長呼著氣,晶亮的眸子閃著璀目的色澤。
活著,真好!
“你不是巴不得本王死嗎?本王死了,不正如你的意。”
耳邊突然響起,腦海中迴盪著他蒼白的面容。
嵌在沙地的手指微微拱起,還是不忍心的起身。
好,你是王爺,我,一介平民,甘認倒黴。
秉著自我安慰的精神,靈楚拖著溼潤的布衫,急切的步伐。
靈楚的視線落在燃盡的火堆上,刻意的躲避。
餘光掃過,他靠在大樹下,手按在自己的肩胛處,靈楚知道,那是他受傷的地方。
夜色朦朧,她看不清他的臉。
安靜的夜裡,她聽不見他的呼吸。
難道……
瞳孔猛地睜大,連忙躬下身子,察看他的傷勢。
捂在肩頭的手,鮮紅刺眼,血腥味飄散在半空。
輕輕的挪開他的手臂,血色已暈染了整個肩頭。
‘譁’地一聲,手臂陡然垂落。
嚇壞了她,忙握上他的手掌,刻骨的冰涼自手心傳到心房。
“秦知賢,你不要死啊!不要死。”連連呼著熱氣,企圖將溫暖傳遞給他。
然她也不知道,這方法是否奏效。
“你要是死了,我……我找誰去當這個賢王啊!”
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嘩嘩地墜落。
滾燙的淚珠打在他滿是血汙的手上,漸漸散去那抹殷紅。
手腳慌亂的扯著身上的衣衫,把那塊浸染透徹的布巾換下,
也許是疼痛,也許是滾燙的淚珠,輕輕的一聲嚶嚀,就像在沙漠中跋涉的人,發現了綠洲,找到了希望。
“秦知賢,秦知賢。”
雙手拍打著他的腮幫,扯著他的唇角,試圖喚醒他的意識。
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