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靜默的落下。
銀色的鎧甲勾勒出他頎長的身形,高豎起的發,露出他稜角分明的臉龐,眉目輕揚,隱約間淡淡的愁悶自嘴角溢位。
“中計!”
剎那,所有的聲響彷彿在瞬間都停止了!
士兵們如驚弓之鳥,膽顫的離開崖壁,大步的上前。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那抹銀色的身影上。風撩起他的衣角,垂散的幾縷髮絲飄拂在耳側,俊逸的側影,渾身散發的王者氣息,自信高傲、胸有成竹。
‘轟隆’的一聲,崖壁驟然的震動,令眾人上前的步伐僵立在半空,心驚膽戰的呼喊道。
那聲聲凌亂已容不得他出聲苛斥。
腳下斷裂的縫隙正排山倒海的襲來,以瘋狂的趨勢蔓延著。
身體的重量再不敢施壓在腳下,秦知賢騰身躍起。
輪廓清晰的臉龐,俊眉緊皺,鳳眸幽深,薄唇抿起。
這裡埋了火藥!
想法在心頭籠罩,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已早早的埋伏。
“啊……”
狹窄的路道一層一層的陷落,足下就是萬丈深淵,對於不會輕功計程車兵,手指用力的掰住凸起的石頭,踮起腳尖,背靠著岩石,心慌亂的跳個不停。
有些在外圍計程車兵還來不及躲避,生生的墜落了下去。
還容不得秦知賢作任何決策,那‘砰砰’的聲音又像一陣炸雷,令他繃緊了心口。
抬頭,瞳孔猛地擴大,那龐大的石頭向他襲來……
“青玄,停……停下。”
靈楚手指嵌在了他骨瘦的肩胛裡,耳旁是刮刮的風響,眼前的景象一晃而過。
青玄蹭著的腳漸漸放緩了速度,膝蓋下跪,兩隻手彆扭的鬆開,像是在探索一種新事物一般。
靈楚盤腿而坐,雙手相貼,閉目靜靜調息,她的頭頂冒起了股股白煙,兇猛的血色瀰漫了口腔,一口熱血噴出。
她清幽的瞳孔猛地擴張,胸口的積淤漸漸散去,蒼白的臉龐也有了一絲血色。
迫切的站起身來,卻被一雙乾枯的手纏住了雙臂,凌亂的髮絲遮擋了他的面頰,靈楚看到那雙灰沉的眼裡盛滿了不捨與緊張。
靈楚反握住了他的手背,一指一指的挪開,“青玄,回去。”
秀眉蹙起,晶亮的眸子堅定不移的神情。
“啊,啊……”青玄發出嗚嗚的聲音,屈躬著身子,搖著頭。
那聲音彷彿陳舊的桌椅,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每發出一個字,他的喉嚨就滾動一次。
靈楚訝異的看著他,身子微微下彎,雙手幾分顫抖的撥開擋住他面頰的發,她能感受到他的身子明顯的一怔,踮起的足尖向後退去,似是恐懼。
那細膩的指尖觸及到他的面頰,或許是輕柔的觸感,又或許是清淡的氣息,令他漸漸放下了恐懼與戒備。
踮起的腳尖慢慢地放平,雙手按住了膝蓋。
當那張佈滿了刀痕的臉龐暴露在空中時,靈楚的心猛地一顫。
她雖然早有準備,在那滿是汙垢的臉龐,逝去暗沉的那刻,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遮擋他的真容。
那縱橫交錯的刀痕,那骨瘦的面頰,那雙青色滿哀沉的眼,那裂開的唇縫,鋒利的牙齒冒著森冷的光。
靈楚纖白的指尖一顫,輕輕的劃過結痂的疤痕,生怕劃破了新生的嫩肉。
“青玄,謝謝你救了我。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去辦,所以,”放下手掌,不容拒絕的語氣,“回去,知道嗎?”
言落,衣邊撩起了一角,如瀑的髮絲以蘇木的梅花簪攏住,露出了纖白的脖頸。
這支簪,她貼身攜帶。
時間已容不得她去回憶。
“啊……啊……”
青玄撕裂乾涸的聲腔,腳尖發狂的蹭著地面,弓起的身子卻沒有再上前,直到那抹靈動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秦知賢藉著崖壁的力量,身子矯健地移動,碎石如箭的打落在耳際,龐大的石頭擴滿了眼眶。
急速下降的石頭伴隨著淒厲的喊聲,響徹天際。
秦知賢凝聚渾厚的內力,厚積薄發將餘留計程車兵轉移。
如墨的髮絲驟然散落,瘋狂的纏繞,覆住了面頰,那幽澈的鳳眸迸發著殷紅的光亮。
如藤蔓的紫紋佈滿了他俊逸的臉龐,淡薄的唇瓣泛著青紫的色彩,雙手指頭擴脹又伸縮,骨節酸澀,胸腹膨脹,血液洶湧的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