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秦知賢勾起唇角,深邃的眼眸裡泛起幾絲暗沉和猜測。
“莫非是昨晚那個女人,可……”
他如是想著。兩人各有心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王爺,王爺。”
“月兒……”
忽然,山原裡傳來空遠的呼喚。
“將軍,王爺和小姐會不會在那裡呀!”一名穿著官袍的男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被喚將軍的男子,雖是一身布衣,但偉岸的身姿和壯闊如虹的氣勢在人群中特立鮮明。
赫然是掌管“岳家將”的戰神將軍――嶽璟。
他滿臉風塵,暈黑的眼角,通紅的眼眶,衣衫上還殘留著雨露。
他疲憊的神態,卻依舊堅持,讓眾人心生憐恤。想到是尋找將軍的女兒,睏意倦伐的神色立馬變得精神瞿爍。
嶽璟一把抹去額角的汗水,喘著粗氣,心裡緊張與擔憂。自己的女兒才沒回來多久,怎遭得諸多禍端。
“月兒,月兒,你在嗎?在的話應一聲啊!”
語氣好似懇求,又有幾分啜淚。外人聽來都是那麼的涼愴,盈生層層疼惜。
“爹,爹……我在這兒呢!”
靈楚對父親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一聽到他的呼喚攙扶秦知賢的手,一下子就給鬆開了!
驟然失去支撐,秦知賢沒任何防備的坐倒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嶽靈楚,你……”
秦知賢蹙眉,忍不住要破口而出的罵聲,還沒說出口始作俑者早已奔跑出去。
靈楚飄然的身姿,歡快的笑臉,深深地存在了他的腦海。
“爹!”
“月兒。”
嶽璟老淚縱橫,張開臂膀,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裡。
心疼的苛責,“月兒,你這才回來多久,這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向你的娘交待呀!”
靈楚哭泣著,淚水像斷線的珍珠,嘩嘩的落下。
“爹爹,是女兒不好,女兒總是讓你們為我擔驚受怕的。”
“知道就好。”嶽璟一下子收住淚水,露出笑容。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拭去女兒的淚珠,靈楚的雙眸被淚水襯得我見猶憐。
“將軍,這就是小姐吧!”
渾厚的嗓音……
靈楚悄然無聲的抹去面龐的淚水,展露笑顏。
“你好,我是……”
當見到那人時,靈楚模糊的記憶被喚醒。國字臉,濃眉細目。
“你就是……那天不讓我進城的……程副將。”
靈楚突然的乍呼聲讓被喚程副將的男子,露出困窘的神情。
“小姐,我確實是……那天不讓你進城的……屬下程衝。”程副將猛地跪下,冷汗連連,“那天多有得罪,屬下有錯。”
“你當然有錯了!盡忠職守是沒錯,可你看人來,這就是大錯特錯。”靈楚一本正經的說道。
令跪著的程副將,背後泛起寒意。
“是,是。屬下錯的離譜,還望小姐見諒。”
靈楚見他承認錯誤得真誠,便揮揮手,表示原諒。
程衝心有餘悸的起身,手心早已汗溼一片。
嶽璟站在一旁,也聽明白了因果。
淡然的開口,“程衝雖有許多壞毛病,但心腸還是好的。為了找你,都一夜沒睡了,還有這些士兵。”
眾人整齊的搖頭,齊聲說道不苦的時候,靈楚的心一下就軟了,還盈生幾分不好意思。
“嶽靈楚,本王的衣裳呢?”
眾人瞪大了雙眼,下巴都快掉落一地。他們……看到了什麼?
微風拂動他披散的頭髮,掠起迷人的弧度。稀朗的眉目間透著情醉後的撩人神態,勾揚的唇角像朵盛開的花芳菲瑰麗。衣襟大敞,袒露白瓷般的肌膚,隱約可見那兩粒櫻紅,胸口處鮮豔的紅痕還依稀可辨。腰帶鬆垮的搭在肩上,袖袍不知何時滑落,露出寬闊有力的臂膀。他似是無力的扶著門欄,腳足也是似有若無的勾著地上,好一副春色滿園,勾奪魂魄的美男圖!
“將軍也在。諸位這是……”他狀似無辜的模樣,垂首輕聲的開口,活像受委屈的小媳婦!
“月兒……”嶽璟咬牙的低聲,老臉黑沉,“這是怎麼回事?你和他……”
有些話他說不出口,只得眼神示意。可靈楚依然頂著“不關我事”的模樣,無奈的伸縮著手。
“卿卿,本王的衣裳呢?”秦知賢媚態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