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的色彩向他掃去。
只見皇帝慢條斯理的放下手,挑眉望向他。
面上終於有表情了是嗎?玩味的勾起唇角。
一記冷意令紫劍害怕的直哆嗦。
她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連忙開口:“不是我,不是我。”身子瑟瑟發抖。
“看來傳言是真的。”
驀地一句,皇帝微微勾起嘴角,“朕以為平南候真的是不禁女色呢!原來……是心有所屬。”語氣中夾著陰陽打趣的味道。
清冷的身影就要離去,幾名帶刀侍衛蜂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昔雨瞳眸睜大,“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紫劍也一臉震驚,“皇上,昊哥哥他……”
文武百官皆是瞋目。
只有那抹潔塵的身影,眼神清冷的轉動。
皇帝眼帶幾分痴迷,幾分愛憐的靠近,柔情的目光始終落在藍色的倩影上。“雨,至始至終,朕想要的只是你。”
月色皎潔,這夜終是不平凡。
婀娜望著隱匿在黑暗中的身影,拱手道。“屬下參見主人。”
蒼老的聲音自夜色中傳來,“做得好。”
褐色的小瓶如箭向她射去,兩指扣住瓶塞,玫紅色的藥丸入喉。她嫵媚的臉上,眉梢處的桃花暗夜下綻放得嬌豔。心口似萬千螞蟻的啃咬漸漸散去,蒼白的面色添了一抹緋紅。
貝齒緊咬住下唇,媚眼轉動的看向黑暗中的人,纖嫩的手指深深嵌入泥塵。
幽谷流淌,她忍住欲、唸的開口,“屬下、告退。”
姣好的身影步伐趔趄的消失在夜色中,黑暗下那抹高大的身影,黑袍裹身,一截狐狸面具。月色散落,覆在光潔的下巴,輕揚的唇角,色澤豔麗。
手指骨皙,一節玉笛碧玉朱華,悠揚綿長的樂音淺淺溢位。
風起雲湧,蕭蕭幾何。
福寧殿,沉香嫋嫋,隱約中摻著一股藥香,讓人心神安寧。
太后手託著額頭,身子斜靠在軟榻上,輕聲喚道:“佩心。”慵懶的抬起手臂,一抹高大身影悄無聲息的靠近,修長的手臂伸出,握上她的手掌,低揚的一聲:“母后。”
太后激動的反握住他的手,身子微微一顫,眼眸沁出點點淚光。“皇兒。”
“母后,”秦知賢蹲下身子,柔聲的說道。“兒臣回來了!”
太后拍著他的手,連連點頭,眼角溼潤。“好,好。平安回來就好。”
手掌撫上他俊逸的面頰,感受著光潔的下巴,那裡還餘留著淺淺的鬍渣。
想來他是風塵僕僕趕回府上,還未休整便匆忙進宮。
她不禁感到欣慰,拉著他噓寒問暖起來。
“皇兒,哀家有件事想徵求你的意見。”
“母后,兒臣也正有事向你稟報。”
太后拖長音調,眉眼輕挑,望著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鄭重的他,她不免感到奇怪。
“如此鄭重,倒不像皇兒你了!”
秦知賢淡揚唇角,眼眸噙著笑意,“兒臣要娶嶽靈楚為妃,此生一人。”
太后的身子一下僵硬,雙眸睜大的望著他,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阿嚏……”
靈楚緊裹著被子,夜裡出奇的寒冷,卻又有淡淡的月色灑落,覆在衾被上,令她輾轉難眠。
枕邊是金光閃閃的盒子,開啟後夜明珠的光輝照亮了整個房間。
珍貴的東西,不是看它是否價值連城,而是那個人的心意。
他親手做的,她知道。
她強迫的讓自己笑,可融入心裡的是滿滿的愧疚。
不期然,那支遺落的梅花簪,總是佔據她的內心。
那種痛,就像將整個人撕碎,沒有血液在身體流淌。
那些久違的記憶像潮水湧現,她越忘不了,對秦知賢的愧疚便又深了一分。
望著地上的那抹月色,晶瑩的淚珠打在手背。
師傅,阿月要如何才能不愛你?
反覆的問著,直到眼皮沉重到無法抬起。
“兒臣要娶嶽靈楚為妃,而且只要她。”
秦知賢再次擲地有聲的說道。
“胡鬧,”太后厲聲道,手拍在桌上。“不說你是王爺,連平常百姓都可三妻四妾。你現在告訴哀家,你只要她一人。皇兒,憑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一定要她。”
“世上女人雖多,可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