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嵌入手臂的肌肉。
桃花爛漫,身下一片淋漓。
空氣中瀰漫著歡愛後的味道。
“皇上,快……快……慢些,慢……”
男子一把扯著婀娜柔亮的髮絲,身下一挺伴著一聲悶哼。
“美人,究竟是要快還是要慢。”
頭皮一陣發麻,痛苦與歡、愉的結合,折磨著她的身心。
“都要。”她狐媚的一笑,勾人之極。
“好!”
又是一串嬌、吟與悶哼的交織,響徹大殿。
羞紅了殿外的宮女侍監。
這次宮外送進的人兒,總算是合皇上的心意了!連著兩個時辰的歡愛,也沒誰了。
瞧著夜幕漸漸拉開,朝陽正要透過暗沉的天色灑下。
離昭陽郡主前往月玄王朝只有三天了。
春和殿,昭陽郡主的住所。
綾羅綢緞,珠玉翡翠,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寂靜的寢殿,綢緞斷裂的響聲格外清晰。
以及瓷瓶墜地的聲音。
不消半刻,寢殿一片狼藉。丫鬟們面面相覷,膽顫不敢多言。
紫劍拿著剪刀,用力的劃破,不留分毫。
她倒吸一口冷氣,鮮紅的血跡染紅了嫩白的手心,滴滴落在狼藉的地板,暈染出朵朵紅梅。
“郡主,”丫鬟小心的喊出聲,“奴婢馬上去喚御醫。”
“出去!”
“你們都給我出去。”
忽地,她瘋狂的叫喊,猙獰的面容令丫鬟幾乎是急匆匆地撤離。
偌大的宮殿,只有她一人。
她癱坐在地上,任淚水無聲的滑落,那手心的一抹紅色顯得觸目驚心,鋒利的剪刀自手掌掉下,打在她粉色的裙角。
抬眸望著殿中的一切,這些她拼命換來的東西。
眼下看來不值分毫。
得到榮華富貴又如何,如今卻要嫁給一個顏如修羅、喜愛男色的殘暴王爺。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以為,兄長會念著往昔情分,救她。可他的殘忍更令她生恨。
她知道不敢怨他,因為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怨不了任何人。
從前他在意的只有昔雨一人,可為什麼此次談及他的徒弟,他露出了燦然的笑容。
這抹笑,她許久都未曾見到。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破例,僅因為一個名字。
“阿月,阿月。”
她多麼羨慕這個叫‘阿月’的女子。
“昊哥哥,你所在意的東西,我都要毀掉。”紫劍拭去眼角最後一滴淚,光亮的眸閃過一縷忖量,菱唇勾起。“是你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兇辣狠毒,陰謀迭起。
“候爺,候爺……”府上家丁連聲喚著。
承玄沐昊坐在石凳上,清風拂過,菊香襲來。
一身月白的他,雪白髮絲光澤誘人,平靜的面容上,眉如潑墨,眼漆似月,唇紅齒白,
清冷的氣質配著秋日的暖陽,傾城無雙。
玉白的手指握著刻刀,極其認真的表情。
眼不離手中的木頭。
任憑家丁見慣了主子清冷的模樣,也不願驚擾這副美麗的畫卷。
然皇命不可違。
“候爺,宮裡來旨,您看……”輕聲地問道。
承玄沐昊正雕著木頭人的眼睛,思緒完全停留在上面,絲毫沒有聽到家丁的話。
時間停頓了許久,他終於將那雙狡黠靈動的雙眼雕刻完畢,家丁這才又說道。
“候爺,宮裡有旨。”
“留下。”簡短冷然的兩字,他繼續沉浸在雕刻中。
家丁撓著後腦勺,不明所以。自家主子真是言簡意賅呀!
憋屈的離開。
候府花園,一副美麗的畫面,不忍驚擾。
翠綠的竹林,挺拔修長,潺潺流淌的水聲似在彈奏一曲妙音。盛放的各色菊花,爭相吐露,芬芳怡人。
最美的卻是那抹月白身影。
一身的白,襯得他面容更加如雪剔透。密翹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勾出誘人的弧度。玉池清澈的眼睛宛若一汪泉水,粉白瑩潤的唇瓣似美人嬌羞的臉龐。
玉指修長,指尖圓潤,陽光灑下,覆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澤。
穿透紅塵的嗓音,“阿月,阿月。”摻著無限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