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切的話語一下卡在了喉嚨,看到這一幅繾綣的畫面,她倍感尷尬的避開眼。
“我以為……我馬上走。”
匆忙的說完,腳步不自然的後退。
“月兒。”身後傳來孃親的聲音,帶幾分嚴肅的喊道。
靈楚乾笑著轉身,“爹,娘。”
輕輕的喚了聲,眼在嶽璟身上停留,這才看到他面色蒼白,臉上盡是汗珠。
緊張的上前,“爹,你怎麼會受傷的,誰能傷到你呢?”
滿腦的猜想。
靈楚跑得著急,包袱早不知落在哪裡,手上僅拿著一把劍。
楚浮影眼眸一深,“月兒,你手中的這把劍……”
靈楚下意識的將手藏在身後,“我在花園練武,然後暮靄找到我,說爹受傷了,我……沒來得及放,所以……”
口齒慌亂的說完,眼睛一眨一眨的。
雙腿也不由自主的張開。
“阿楚。”
這時,君紹宸走進,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袱,靈楚明顯的眼神一陣眨閃。
更讓楚浮影印證了她的猜測。
“月兒,你要走,”心痛的出聲,“你離家十年,我和你爹日夜思念,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了,沒想到你又要離我們而去。”美麗的瞳眸滴下苦澀的淚水。
“月兒,你真的忍心離開我們嗎?”嶽璟從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然而年邁後情緒愈發不由自主了。
“爹,娘,我……”靈楚漆亮的眼盈起淚花,“對不起,我要去找他,找他。”
“咳咳……”靈楚剛說完,聽到咳嗽聲,緊張的抬頭。
擔憂的開口:“爹,你別生氣。”
楚浮影扶住嶽璟抖動的身影,連聲的咳嗽讓他漲紅著臉,喉間傳來淡淡的腥甜。
他為了不讓妻子和女兒擔心,強行將腥甜嚥下,粗礪的手掌握住愛妻的手,投去放心的目光。
楚浮影懂他眼中的深意,對上靈楚關切的眼,語帶哀沉的說道:“月兒,你要走就走吧!我和你爹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了,反正人死後就一堆土埋了便是。”
說完,她扶著嶽璟坐上床,不再看靈楚,自顧自的打溼巾帕,擦拭汗珠。
靈楚看到這一幕,心裡糾得難受。
“爹,娘,我沒有,我……”淚水模糊了視線,嘴唇囁嚅,不知該如何解釋。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無聲的給她安慰,頎長的身影向床邊靠近。
微微垂首,掌心貼上嶽璟寬厚的肩膀,渾陽氣息流通四肢百骸,積聚在胸口的悶氣漸漸散去。
他長長呼了口氣,轉頭望向君紹宸,清淺的示意,不禁遐想。
他若能與月兒在一起,那……
“將軍身上的傷並無大礙,只是許久的鬱結在心,才會如此。”
君紹宸緩緩解釋道。
“那現在呢?”楚浮影急切地出聲。
“夫人放心,已經沒事了!”
聞言,她才長舒口氣,“月兒,孃親知道感情這事不可勉強,可是你為了他,真的要放棄我們嗎?”語重心長帶著哀怨。
靈楚愧疚的低下頭,有些話堵在喉嚨,無法開口。
只有默默的望著地上,思緒一陣恍惚。
經過這一出,靈楚想隻身前往曲函的行程被打斷。
她也知曉了嶽璟為何會受傷一事,竟是皇帝的旨意。
緣由竟是向劉總義一家求情。
她這才想到當初答應皇后的事,現在更不能走了。
謀反是誅連九祖的罪,她明知其中有冤情,可掌握天下人生死的,始終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
皇后,監牢……
當初若不是他帶自己進去,想來自己也不會見到皇后。
她想到,當初他說過的一句話,“本來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皇嫂。”
靈楚能感受他是一個外冷內熱和表面狂傲不羈實則細緻柔情的人,定然不會眼看著無辜的生命逝去。
眼下,還得需要他幫忙。
不知不覺,靈楚發現她竟然能說出他的優點來,不禁渾身一顫,連忙甩去腦袋的胡想。
而另一邊,君紹宸來嶽府的次數愈加頻繁,府裡的人看在眼裡,也明白於心。
岳家是何種人家,怎麼會允許一個外人任意進出呢?
夫妻倆想的是感情這事都是培養出來的,於是儘量的給兩人制造機會,好讓兩人